還有精神上的疲憊。

這幾天，異能者傾巢出動在外搶修各種機械設施，季川負責救人，他一個練習了不到一年的新人當然沒有那些專業人士維修的快。

但是人根本救不完，有的時候把人救到基地裡，卻發現手裡的人不知何時已經停止呼吸，來不及悲傷，將人放下，就要立刻回頭救下一個人。

全球災難面前，已經不分國界。

“當然，即便手眼通天，講的也是一個盡力。”阿加雷把手裡的硬麵包遞給季川：“至少他們在死之前把所有機械修好了，修好一個機械就能救下來上千人。”

“唉……”季川咬了一口麵包，感受著嗓子裡的乾澀，勉強把木屑一般的麵包嚥了下去。

他感覺這話很無情，但好像確實是這樣，沒錯。

“你也做的很好，不是嗎？一開始我還需要把慌亂的你重新踹出去呢。”阿加雷找了個地方坐下：“現在你也學會忍住心痛，先及時止損了。”

“唉……”季川深吸口氣：“師傅，音姐會不會有事啊。”

“什麼？”阿加雷不明白季川為什麼突然這麼說。

“就是感覺有的時候時音說的話太得罪人了，我聽著都害怕。”季川捧著臉，小聲嘟囔：“我爺爺可是上將，她竟然警告我爺爺說這個世界她說了算，這麼強硬，會不會被針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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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麼擔心她？”阿加雷神色古怪：“唔……也行，你倆年紀差不大。”

季川：“？”

“師傅！你在說什麼啊！”季川差點炸毛，只不過他反應似乎有些過於強烈，周圍的人被嚇了一跳，莫名其妙地向這裡看了一眼。

這倒顯得季川有些欲蓋彌彰了。

“開個玩笑嘛，誰讓我們小時音太優秀呢。”阿加雷揉了揉季川的腦袋：“不逗你了，時音說那話的時候，是不是你受委屈了？”

“也不算受委屈吧。”季川想了想：“其實有些話我已經聽習慣了。”

“那不就得了，你習慣可不代表時音習慣，她可護短了。”阿加雷點了點額頭：“別看時音很冷漠的樣子，我們所有人她都會記得，而且記得比誰都清楚。”

“身為記憶異能身為記憶的使者，每個人每個細節，每個人好的壞的，她都會記得很清楚，她是活在過去的人。”阿加雷輕嘆口氣：“她愛你們。”

阿加雷說的是英文，即便沒了母語羞恥，沒有中文這麼直白，季川依然被這話嚇的一個激靈。

“別這樣啊，師傅。”季川哭笑不得：“好矯情。”

“你們炎龍國就是這樣，委婉的要命，有些話就應該說出來才對，比如愛。”阿加雷無所謂地攤攤手：“至於對上將放狠話……她開玩笑的了。”

“她就是單純的為你說話，如果她真的不尊重你爺爺，你爺爺沒覺醒異能年紀這麼大幫不上忙，還能留在末日信標養老？身為炎龍國的功臣，時音比你想的要在乎。”

“那傢伙，是個會為了周圍的人愛世界所以去愛世界的人，所以……”

“季川，我的徒弟，無論以後發生什麼都請好好想一想，繼續跟著她走下去吧。”

：()末世國家：面前是末世，背後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