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這個位置？總領？您……什麼意思？”北清川猛然一驚。

“實話實說，其實我有點猜不透時音的意思，但是我也要動手為自己做點打算。”總領示意北清川冷靜：“並不是讓你代替我，我需要一個能幫我分擔壓力的親信。”

“以我這個人為中心的有一個團隊，但是我們需要新鮮血液和年輕人，我們需要繼續做打算。”總領解釋：“沒有做過這類工作也沒關係，我可以親自帶你……”

“不，對不起，總領可能要讓你另做打算了。”北清川低下頭，輕輕打斷了總領的話：“對不起，我並非不想替您分擔壓力，只是……我其實並不清楚我還能活多久。”

“什麼？”總領一驚。

“說來抱歉，其實我徽章上的異能使用度刻度表是壞的，我除錯過，拆了一顆螺絲。”北清川取下胸口的徽章遞給總領。

只要是在炎龍國境內，或者說只要是全世界安全區內的合法居民，都會有這樣的徽章，每個國家的都不一樣。

上面不僅能測量現在室外的溫度，還可以檢測異能值和喪屍的能量值，可以提醒人們附近是否有異能者可以尋求庇護，或者是否有喪屍需要逃跑。

而異能者們的徽章多了一個功能，便是異能使用度。剛開始時，因規定所有異能者的異能使用度不得超過3，後來是提升為5，現在則是不能超過7。

格外強調的就是，每個人在使用異能時絕對不能超過10，8、9都最好不要有，畢竟每一份力量都擔負著相應的代價。

可是，北清川把這個功能拆壞了，也就意味著沒人知道他到底使用了多少異能。

既然他都已經這麼說了，說明代價恐怕已經不小了。

“你！”總領神色變幻，他都不用仔細看。北清川將徽章，推過來的時候就已經察覺到有點不對。

“你……糊塗，有什麼比命更重要！”總領胸口有些起伏：“所以你的異能代價是消耗你的生命力嗎？”

之前總領發現北清川多了幾根白髮，還以為只是因為加入國家隊後事情太多，畢竟越是國家，越是高層的人，雖然待遇越好事務也就越繁忙，壓力就越大。

現在想來，根本不正常。

“是。”北清川低頭認了下來。

“我說你最近地位怎麼升的這麼快，都能進行重要任務了。”總領頭疼，本來以為天賦異稟，原來是個拼命的：“雖然我們一直沒對外界透露，但異能根本就不是神的注視，說白了這根本就是要人命的邪惡的東西，代價根本比不上我們的所得。”

“我知道，但是它確實可以帶來扭轉戰局的希望，即便代價是生命。”比起總領的不滿，北清川則是越說越平靜：“如果真的有神的話，我拼盡全力能不能讓祂看一眼這個殘破的世界。”

“如果沒有。”北清川看向窗外混沌的夜色：“如果沒有，我拼盡全力能不能讓勝利多前進一步。”

“混蛋，我生氣的點根本就不是這個，你如果是自願的也就罷了！你……”總領深呼吸了好幾下，都沒能壓住胸腔的怒火：“出去！”

“對不起。”北清川連忙道歉。

“出去出去！”總領煩躁的擺擺手：“把你的徽章拿著！”

看得出現在總領確實心情差到了極點，北清川無奈，只能先捏著徽章退了出去。

北清川一出去，總領就一個電話打了出去，一連響了好幾遍都沒有接聽，發的簡訊時音也一個沒回，要不是怕壞了大事，總領恨不得一個傀儡命令讓時音飛回來。

以為自己很聰明，拆了一個零件就一勞永逸了？

北清川在時音身邊呆了這麼久，就是總領相隔半米遠都能一眼看出那個徽章有點不對，時音能看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