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你們今天運氣真好，時音說今天宴會會在附近的房頂坐著，說不定還能聽見她唱歌呢。”老唐心情很好的將食物放在窗臺上：“走吧，有人在這裡她是不會來拿的，等我們都走了才會來。”

“她還會唱歌？”芙蕾雅好像發現了新大陸：“她是刻意避著你們嗎？”

“哈哈，是啊，晚上你們聽就好了。”老唐哈哈一笑：“她可能是想保持距離吧，反正被背叛之後，就很少和人們混在一起了。”

“小姐……咳嗯，時音被背叛過？”南燭疑惑。

“唉，說來話長。”老唐看了看周圍，確保周圍沒人，才小聲和兩位新人交流以前的故事：“升米恩鬥米仇的故事你們應該聽說過，時音又沒什麼架子，和大家混的熟，有的人自然覺得他好拿捏。”

“以前我們這個庇護所規模可大了，時音還試圖拉攏國家的人想要合作呢，那叫一個蒸蒸日上和喪屍分庭抗禮不相上下，哪像現在落魄成這樣。”

老唐沉沉嘆了口氣，神情有些懷念。

他是和時音一起走過來的老人了，庇護所的成立、輝煌和落魄他都看在眼裡，因此感慨最深。

“她當初多意氣風發的人，說是人類最亮眼的存在也不為過，幾乎成立一個小國家了。”老唐仔細回憶著：“當初我們也勸她要保持距離，畢竟王者孤高上下級分明，才能壓得住下面的……可是，她終究是年輕。”

“有人想代替他成為庇護所的最高位？”南燭立刻就懂了。

“是啊，時音和國家合作的其實很愉快，但是敏感多疑的人懷疑她的心思，高傲自大的人質疑她昏庸無智，更有甚者樂得見到她的失誤。”說到這，老唐眼中閃過一絲憤恨。

“因為他們本性如此，自身毫無建樹，是吸收別人養料而活的菟絲花，卻又想把時音拉下高臺，以別人的失敗與不堪作為活下去的養料。”

“真是昏了頭，過的太好了，往往忘了他們究竟是怎麼才活著，後來時音被背刺，國家的軍隊全軍覆沒，時音不知所蹤，庇護所很快分崩離析了。”

老唐頓了頓，又嘆了口氣：“那次事件中，時音的姐姐和父親都死了。”

“那姐姐應該會回來報仇的吧？”芙蕾雅可不覺得時音是咽得下去這口氣的性子。

“正常情況下，她回來當然是要報仇，但是庇護所的崩潰就意味著喪屍再也沒有了後顧之憂，等時音回來，那些人早就死了，我們也死的死傷的傷……”老唐靠著牆緩緩坐下：“或許她總是不和我們走的太近，也是因為她恨我們。”

“她總要有一個發洩的口子，或許她連人類也恨上了也說不定。”

“那你呢。”南燭突然開口：“時音說這裡的人都失去了重要的人，你看起來很恨那件事。”

“我當然恨了，國家軍隊全軍覆沒，庇護所的軍隊又好到哪去？我是那個小隊唯一活下來的人。”老唐看了南燭一眼：“看得出來，你們對時音似乎有其他的小心思，我把這些告訴你們是希望你們明白，如果對她不利，我們可都不好惹。”

“你也恨人類嗎？”南燭問：“你說時音可能恨人類，是因為這是你依靠你自己猜的吧。”

“是啊，我什麼都沒有了。”老唐嗤笑：“我本來是想自殺的，不過時音說服我了。”

“說了什麼？”芙蕾雅好奇。

“她說，悲劇並非終結，而是希望的起始，我們群經歷的一切掙扎的所有努力，都會成為對抗末世的希望。”老唐深吸口氣：“說不定，明天末世就過去了呢。”

“不過，小姑娘，你叫芙蕾雅？”老唐抬起頭：“你看時音的目光很奇怪，和庇護所裡那些小夥子看時音的目光一樣，你喜歡時音？”

“是呀。”芙蕾雅笑著，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