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亦輕急步跑過來扶著冷幽,下一瞬間,他面色大變。
“冷師弟,你……你……!”柳亦輕震驚得驚駭失聲。
之前何以安沉重與他說的他還不很相信,可事實竟是如此殘酷無情,什麼時候,曲水宮的幾位會有其中一人落到如此無情境地,比死恐怕還不如!
冷幽兩袖染血,臉上雖然蒼白虛浮,可鼻口流出的鮮血已被擦乾淨,還不至看起來狼狽慘烈。
而他心底平靜,神情自無笑意,但也不冷,還算是往常一樣緩和,未摻雜任何怒、憤、恨、怨,張了張乾裂的嘴唇,緩和道:“柳師兄,便送我一刻罷。”
自毀丹田,根除正魔修為,卻如施展都天散咒般,其代價便是得承受人所不能承受之痛,柳亦輕攙扶著冷幽,仍舊能感到其手臂不斷細微顫慄。
“這……這太不真實了,不可能……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