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涼朝著鳳歌一笑,隨後道:“宥哥哥說,人心裡只有一個位置,只能等他心裡的人離開了,別人才能住進去。如今,祈言神君的心上人已經不在了,所以,”姜涼有些不好意思,“我若想住進去,也不算痴心妄想是不是?”
原來,這丫頭是來宣戰的!
先是擺明鳳歌和祈言之間的矛盾,用來說明二人不可能在一起,然後再表明自己的意圖,一來告訴鳳歌她要祈言,二來用一種不傷和氣的方法打壓了鳳歌的銳氣,讓她從心理上認同姜涼的觀點,然後在姜涼追祈言的這條路上袖手旁觀。
鳳歌低頭輕笑,當年陳貴人也想爭奪祈言,但就方法來看,這個姜涼的手段就高明多了。因為陳貴人的手法卑劣,紙包不住火,總有一天會暴露,可姜涼不一樣,她贏在光明正大上,明確的告訴你要祈言的心,絲毫不拖泥帶水!
鳳歌抬手摺了一支梅花,她將梅花把玩在手指尖,隨後抬眸笑道:“姜涼姑娘,我可以幫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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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 祈言答應噬魂藤留下之後,便留在**樓談事情,鳳歌由忘川宥引著,到後院休息。
忘川宥走在前,神色平淡道:“我記得你小時候膽大心細,如何就成了墮仙?”
鳳歌跟在忘川宥身後,左右打量著噬魂藤的老窩,開口道:“很簡單啊,我喜歡祈言,然後他喜歡上了別人,我一怒之下就將那人殺了!就這樣!”
忘川宥道:“今日看祈言神君對你的態度,並沒有多麼決絕啊!”
鳳歌點頭,“是,所以我也納悶他為何會娶別人。”
忘川宥帶著鳳歌跨入花園,紛紛揚揚的雪花落在鳳歌頭髮上,睫毛上,肩膀上,涼涼的好舒服。她低頭在新雪上印上自己的腳印,隨後滿意的回頭去看,腳印已經被大雪掩埋,什麼都沒剩下。
鳳歌頗為鬱悶的皺眉,回道:“你呢?為何會在巫山?你們忘川家不是號稱幽冥第一世家麼,不至於窮到賣兒子的地步吧?”
忘川宥的腳步頓了頓,也只是片刻,隨後又恢復如常。他咯吱咯吱的踩著新雪,道:“準確來說,我不姓忘川了,我爹不讓。”
鳳歌驚詫,追上忘川宥道:“不讓你姓你就不姓啊?你怎麼這麼傻?一哭二鬧三上吊不會嗎?到時候忘川老爺心一軟,什麼事不從了你?”
忘川宥苦笑,幽藍色的眸子盯著鳳歌,“沒那麼簡單。”
鳳歌被他看的心裡咯噔一下子,輕聲問道:“你做了什麼?”
忘川宥仰臉看著紛紛落下的雪花,啞聲道:“我毀了忘川家萬年的根基啊!”
鳳歌看著大雪中一身白袍的忘川宥,他右手覆在自己眼眸上,鳳歌依稀看見有淚光。可就是這樣,他哭的毫無聲息,在別人眼裡,不過是掩著眼睛賞月一樣平常。
鳳歌問道:“你在後悔?”
忘川宥嘴角輕扯,開口道:“不悔。”
二人又在雪中停了片刻,忘川宥便和鳳歌一同去了客房。安頓好一切後,忘川宥便離開,鳳歌在房裡待著無聊了,突然想起今日答應祈言要為他做菜,於是鳳歌便屁顛屁顛的出去找廚房。
說起吃呢,鳳歌是一把手,品鑑點評啥的都是行家,但說到做,鳳歌活了四萬年,只會做兩道菜。
一是糖醋魚,二是柳葉雞。
因為鳳歌小時候吃魚吃過虧,所以長大了就因噎廢食,從來不佔魚。故此,糖醋魚做的水平如何,反正不是她吃,愛什麼樣什麼樣吧!
所以,平常她的這兩道拿手好菜,糖醋魚用來整人,柳葉雞才是她的真正水平。
祈言今日救了她,她總不能不地道的拿著糖醋魚去整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