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淵面無表情，吸血的力道稍小了一些，但也沒有完全停止。

因為血液流失越多，李叢武的腦子才會越迷糊。

越迷糊，才能透露出更多的資訊。

果不其然！

李叢武迷迷糊糊地求著繞，繼續說著——

“她們……發現你是天生破惘者……就猜到王美菊一定會救你……”

“特別……特別是你姐姐……”

“她本來想借著信奉儀式……測試一下你的天賦的……”

“如果你成了狂信徒，她會放過你……”

“但你最終扛過去了……她和沐流鶯都知道了你是天賦特別強的天生破惘者……”

“所以……在你加入救贖組織後，就……就讓熊勇聘請了雌雄悍匪去殺你，順便……順便讓肖豐羽順勢撤離……”

“肖豐羽……他也是測試你的天賦的……你的天賦真的很強……很強……而且還特別有毅力……”

“然後她們就佈下了一個更大的局，給你送用來突破境界的人……給你送功績，讓你在救贖組織更受重視……”

“還特意找的熊勇和李暘，把你的注意力吸引到正勇身上……”

“其實……其實他們都是我們善憫的人……”

“李暘那天因你辱罵正勇而憤怒……也是裝的……”

“為的就是讓你更加堅信幕後黑手是正勇……”

李叢武越說越無力，整個人都慢慢軟塌了下來。

如果不是江淵還抱著他，他此刻恐怕都已經癱軟在了地上。

江淵面無表情的看著眼前的‘師父’，此時他已經沒再吸血。

見李叢武已經完全像是神志不清了，才淡淡問道：“所以，你們的計劃一共分為三段？”

“第一段計劃，利用熊勇假裝對我造成威脅的方式，從而藉助我之手，讓俗山市分部暴露更多的破惘者來？”

“呵……計劃真不錯啊你們，那一次……我們俗山市分部損失了三分之一！”

江淵輕笑一聲，笑容滿是自嘲。

俗山市損失的三分之一……原來，真是因為自己。

李叢武渙散的瞳孔又稍稍聚焦了一些，乞求著：“放過我……放過我……”

江淵鬆開了雙臂，李叢武頓時無力地摔倒在了地上。

江淵繼續面無表情地說道：“第二段計劃，假借我和姐姐的關係，讓我無比順利加入了善憫。”

“原本又想利用我的重要性，讓更多的省總部破惘者暴露出來，精準點殺？”

“哦……應該還有藉助我清理第四傳播者內部間諜的吧？”

“林旭……就是那個間諜？”

李叢武虛弱地回應：“他、他不是間諜，他只是第一傳播者安排的人，我們沒有十足的證據……所以藉著你的手……將林旭幹掉……”

林旭的身份謎團，在此刻也解開了。

原來如此。

在各個惡魔組織中，有這麼一個規定。

同一個惡魔組織裡的傳播者與傳播者之間絕對不容許互相安插間諜，但凡發現，安插間諜的那個傳播者直接取消其傳播者資格！

這是各個惡魔組織為了防止傳播者之間矛盾特別激化、互相殘殺的一種限制。

但規定再嚴苛，為了大傳播者之位，也有人會去冒險。

何況沒有十足的證據你也拿人家沒辦法。

這也是為何林旭被救贖組織狙殺，不敢找第四傳播者求援，也不敢找他身後的第一傳播者求援了。、

更可以解釋，連李叢武都知道他江淵的身份，林旭卻不知道。

“救我……我不想死……我還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