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年,文德鎮上著實多了一些有錢人,這一切也就體現在了學校裡。那些家裡有錢的孩子,過生日的時候總會請一大堆的人吃飯吃蛋糕,這樣的事情朱雲軒原本是不願意有樣學樣的,可是姜月秀知道了以後,卻堅持要讓她把學校裡的朋友全都請回家吃一頓飯。
轉眼就到了朱雲軒生日的那天,他本身就是個性格開朗的人,這次初中三年他雖然也常常會請假,可在學校裡待著的時間並不少,當然也就跟同學們關係良好,再加上趙曉強兄弟兩個,全都算起來,要請的人也就有十多個了。
學校裡的人要請,那些比較親的親戚自然也是要請的,到最後一算,全都加起來都有四桌客人了,姜月秀也就將他們廠裡食堂掌勺的大廚叫回了家。
朱成才的紡織廠,如今早就不單單是紡織廠了,他們會做一些床上用品出售不說,更會接一些國外的單子做——這時候做外貿可是賺的很多的。朱成才有錢了以後,整個人都胖了一圈,不過他對自己的孩子卻還是一樣寵愛的,所以在朱雲軒生日這一天,他特地叫了一輛麵包車,連著他自己的小轎車一起去學校裡接了人,最後,還親自把那些學生全都送回了家。
當然,其他人都回去了,李銳卻是照例留宿了。
學校裡的同學,每一個都送了朱雲軒禮物,有人送了陶瓷的杯子,有人送了筆記本,也有人送了圓珠筆什麼的,而那些大人,因為朱成才和姜月秀如今有錢了的緣故,送的禮物價值都不低。那麼多的禮物,最讓朱雲軒覺得可愛的,卻是其中的那張生日賀卡。
生日賀卡是蔣亞芳送給他的,上面畫了很多的花花草草,寫了“生日快樂”四個大字,雖然非常幼稚,但是看得出來製作的人是花了不少心思的。
“亞芳現在開朗多了。”李銳開了朱雲軒的電腦,一邊跟人聊天,一邊開口。
“是啊,等下個學期,估計她就能去上學了。”蔣亞芳一開始來到他們這裡的時候,實在是太過膽怯不安了,所以他們並沒有讓她去上學。
“這可不一定,前些日子蔣勇正在跟人詢問胎記要怎麼去除,說不定要把亞芳臉上的胎記除了才會送她去上學的。”李銳又開啟了一個文件開始打字。
“胎記,還是早一點去除了比較好,現在能去胎記了嗎?”醫學方面的事情,朱雲軒並不瞭解。
“在上海已經有了,不過亞芳臉上的胎記不一定能完全去除。”李銳開口,對於蔣勇領養的這個女兒,他還是很有好感的,上輩子的自己,跟蔣亞芳的狀態其實很像吧?
“她還小,總有辦法的。”朱雲軒走到了李銳身邊,突然睜大了眼睛看向電腦螢幕:“你在做什麼!”李銳跟原泰聊天的頁面上,為什麼會在討論要怎麼追求別人?
“我沒做什麼啊我這不是收集寫作素材嗎?”李銳打了個哈哈,他上次無意間提到了“感情問題”以後,原泰就覺得他應該是早戀了,時不時想要給他傳授戀愛經驗這不,兩人又聊了一聊。
“哼!”朱雲軒哼了一聲:“這樣的東西,你最好還是不要學的好!”
“為什麼?”李銳好奇的問道。
朱雲軒一把撲過去壓住了李銳:“你已經追到我了,用不著這樣的本事了,難道你還想去追別人?”
李銳倒是完全沒想到這點,之前還想著要不要學一點好討好李銳,現在麼他一把抱住朱雲軒就親了上去。
在李銳和朱雲軒感情明朗,雖然因為年紀太小不能做什麼但也無比甜蜜的時候,時間是過的飛快的。
蔣勇在六月中旬的時候打算帶蔣亞芳去上海做手術,臨走之前,特地來找了李銳。
“蔣叔叔,你有事嗎?”李銳問道,要是是公司上的事情,蔣勇會認真彙報,但絕不會有現在這樣似乎不知道該說什麼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