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包裹住了。所以說當時被那東西‘蓋’上去的人或者東西必然是不可能活下來的。就好比現在的這幾個區,災難之前總人口將近三百萬,但是現在,人口是一百五十萬上下。”
“所以您可以想一想,在隔離帶剛剛降臨、變化還很劇烈的那段日子,如果出現了一個可以帶他們活命的人的話……她的影響力會有多麼大。”
李真默然不語。他的確是在想象——如果張可松在那段時間裡扮演了那麼一個角色……
然而他隨即搖頭。她不是那種性格的女孩子。
可以說她很獨立,挺堅強,喜歡把事情都藏在心裡不願同人分享。但她絕對不是那種想要攫取些什麼的女強人,她甚至連控制慾都不是很強烈。
唯一的一次爆發大概是她對自己說,不想成為自己的累贅……
這樣的一個年輕女孩子怎麼會去做什麼首相?又怎麼會在那裡建立一個獨立政權?
他覺得這件事情無論如何想,都只能用四個字形容——匪夷所思。
**似乎猜到他的想法,摸了摸自己的鼻子:“或許和您還有些關係。”
李真看著他。
“是真的。”**攤開手,“私下裡有傳聞,菲律賓的那些人之所以脫離帝國,很大程度上是因為她對帝國政府相當不滿。她認為您是……因為帝國政府而死的。”
李真輕輕皺起眉頭。
**無奈地笑:“其實要真這麼想也可以這麼看。您第一次在菲律賓的時候,是被通緝了。您第二次上天的時候……是因為咱們這邊起先把假的當真了、把真的當假了——我覺得女人的思維模式總是和男人有點兒差別,更何況她是您的……”
李真閉上眼睛,用手捶了捶自己的額頭。這也勉強算是一個解釋,但在他看來還不夠。故事裡很多善良的女人會因為愛人的死或者親人的死變得心理扭曲、並且在若干若干年之後成為可止一方小兒啼哭的女魔頭……
但他總覺得……這裡畢竟是真實的世界啊。
然而下一刻,李真的眼睛突然一亮。他下意識地深吸一口氣,曲了曲幾根手指。
實際上還有一個人。
他在上天之前將那個人託付給杜啟溪,要對方將她帶到菲律賓去。因為那時候他真的不清楚自己還能不能回來、什麼時候能夠回來。國內的環境太複雜,況且他不知道另一個“李真”還留了什麼後手,因而可松所在的菲律賓,無疑成為他的首選。
過了五年……
現在於清清應當已經十四歲了。
她不再是一個可以被隨隨便便抱在懷裡的小姑娘了,她已經——如果按照舊世界的演算法,眼下她應該是一個初中生。那種纖纖細細的、穿著校服的、口中滿是娛樂八卦與情情愛愛的初中生了。
但李真可以篤定的是,那或許是大多數女孩子的生活,卻絕對不會是於清清的生活。那個小姑娘從來就不是什麼可以被忽視與輕視的人,而她的那些念頭和想法……
也許早已經超越了她的年齡的限制,甚至比某些成年人更加成熟。就是這麼一個女孩子,才更有可能產生強烈而毫無緣由的愛,與恨。
李真毫不懷疑她對自己的愛。
那麼……恨呢?
那種重逢之後又“永遠”失去的恨?
如果是這樣一個大膽、冷靜,但同時又處於叛逆的青春期,更不完全屬於人類的女孩子在身邊……
張可松會變成什麼樣子?
李真意識到,這似乎是最接近真相的可能。因為無論他是否承認,那時的於清清都算不上是一個人類——她是門徒。路西法“賜予”了她智慧的力量,也許起初表現得並不顯著,但經歷了五年的時間……
或許這同時可以解釋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