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桌上,對著剛剛走進屋的老者微微一笑,輕聲道:“吃飯吧。”
那老者微微點頭,深邃的眸子露出了一絲欣慰,坐下身後拾起桌上的竹筷,和那婦人共同吃起早飯。
吃飯途中,婦人問老者:“清風,月兒有多久沒回來了?”
那老者訕訕一笑,不做任何思考回道:“六個月零二十八天。”
“你竟然記得這麼準,看來,你比我還要想念她。”婦人的臉色微微黯淡了一下。
“是啊,是很想念,怎奈月兒卻不想念我們,只念她的李毅大哥呢。”老者神色淡然,滿臉和悅。
“唉,月兒明明說過只去半年……”婦人的嘆了口氣、
“哈哈。”老者爽朗一笑,道:“你當月兒是我們這種老傢伙啊,她雖說也入了道,可心卻在塵世,就隨她去吧。”
婦人皺了皺眉,又吃了一會後便放下了碗筷。
“吃完了就去看看鬼兒,幫他翻翻身子。”老者含笑的說道。
婦人微微點頭,走出瓦舍,隨後奔著瓦舍後方的一間更小的房屋走去。
屋內只有簡簡單單的一張床,床上,躺著一個全身**、雙目緊閉的男子,男子面板雪白,可身上卻扎滿了無數根銀針。
婦人小心翼翼的將全部的銀針拔出,隨後更加的小心的為那男子番了個身,恰在此時,老者信步而至,接過婦人遞過來的一把銀針,開始對著昏迷不醒的男子的後背一針針扎去。大約過了一炷香的時間,婦人用毛巾為老者擦拭了一下額頭上的汗水,之後二人便離開了這間小屋,只留下了身後被扎得像刺蝟一樣的男人靜靜的趴在那裡。
“唉,一晃鬼兒都昏迷六個年頭了,你說他以前是一個罪大惡極之人,殺人無數,我不明白,為了這樣一個他,你每天這麼幸苦究竟是為了什麼?”回到大屋子後,婦人一邊收拾著桌上的碗筷,一邊好奇的問老者。
老者微微一笑:“鬼兒的父親在生前是我的師兄,所以,無論他曾經犯下了多大的錯,我也不能讓他離開人世。”
“唉,可是你說過,鬼兒的昏迷不醒是因為他修煉邪功導致走火入魔,而你擅長的只是外傷和生理疾病的治療,對於體內經絡和內氣的紊亂你也無法根治,所以,就算你可以保住鬼兒的命,卻也無法將他救活啊,你若是長期以往這樣下去,必然會消損陽壽的。”婦人頗有些無奈的說道,對於老者每天操勞的施針,她有些心疼。
“我不能救活鬼兒,但不代表這個世上沒人可以救鬼兒,我給鬼兒算過命理,他的陽壽是八十七歲。”老者悠然自得笑道。
“你都救不活他,還能有誰能夠救活他啊?這個世上,難道還有比你的醫術還要厲害的人麼?”婦人的表情微微詫異。
“當然有,我練就的是陽針,這個世界上,有陽就有必然有陰,我相信鬼兒的病,陰針是可以治好的,所以,我們只需等待一個契機即可。”老者話音剛落,卻忽然皺了皺眉,對著婦人道:“你聽,好像是歡兒的腳步聲!”
也正是在這時,門外傳來了一聲清脆的童音:“師傅,師孃,我回來了!”
婦人身軀微微一顫,連忙推門向外望去,結果卻令她微微失望,她只看到了一個小道童模樣的小孩,並沒有看到她朝思暮想的月兒,可令她奇怪的是,小道童的背上竟然揹著一個人,而且他竟然是背對著背將這人背上來的。
“歡兒,你師姐沒跟你一塊回來麼?”婦人狐疑的問道。
“沒有,師姐讓我提前回來的。”小道童擦拭了一把頭上的汗水,繼而將他背上的人緩緩的放在了地上。
“咦?歡兒,這人是誰,你怎麼把他背到了這裡?”婦人微微一愣,好奇的問道。
“師孃,這人是師姐讓我揹回來了,他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