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瑞東拍了拍她的背,語氣很溫柔:“別哭了,想必有什麼誤會,你去那邊休息一會兒,去吧。”
莫梓奈擦著淚水,頻頻回頭看向我,突然封紹欽猛力的扣過我的腰身,一臉挑釁的看向安瑞東。
“安少!好久不見,上次承讓了。”
我想掙脫,他的手卻扣得死緊,怎麼也擺脫不了。我無助的看著安瑞東,卻只能看到他眼中的憤怒與憎恨。
“封紹欽,你別太得意,誰能笑到最後還不一定!”
我不懂男人的世界,或許男人很多時候也不會懂得女人的心。我認命的不再掙扎,那只是多餘的,越掙扎越悲哀。
突然,封紹欽在我的唇上輕輕烙上一吻,對安瑞東笑說:“時間不早了,就不陪安少你玩兒了,我要和我媳婦兒回家造娃娃,你請便。”
他沒有挽留,亦沒有爭取什麼,只是任封紹欽帶我走出了舞會。
我也沒有立場怪他,畢竟我和他的身份擺在那兒,鬧開了收不了場。原本堅定要回到他身邊的心,又開始動搖,我真的……還能和他在一起嗎?
車內,死寂了良久,封紹欽突然說了句:“即然已經錯過一次的東西,就證明根本不合適,做人灑脫點不是更好?”
我看著窗外的夜景,無力的說了句:“像封少一樣,沒心沒肺嗎?”
他也不在意,放了首重金屬音樂,一邊在安靜的公路上飆著車,一邊放鬆搖擺起來。
我恨不得找兩團棉花將耳朵塞上,伴隨著鬧騰的重金屬音樂,我們沒有回家,他將車開到了海邊,取了兩瓶酒下了車。
他見我還坐在車裡一動不動,吼了句:“女人,別喪氣了,陪我喝酒!”
我看著他,高大的身影站在海邊月下,風凌亂了他一頭墨黑的發,他微眯著好看的星眸,模樣出奇的好看。
彷彿受到了蠱惑,我推開車門走向了他。
事實上,是他陪著喝酒陪我醉,酒很烈,心口的沉痛有效的被這烈酒麻痺。
我和他喝酒划拳,像個瘋子大笑。
他說:“這次賭一局!”
我也不再矯情,問他:“賭什麼?”
他說:“還是划拳,三局兩勝。我要贏了,你陪我睡覺!你要贏了,我陪你睡覺!”
“嘁!你當我傻?我要贏了,你特麼就給我跳下去!跳海里去,我叫你上來你才能上來……”
這個時節冰雪初融的二月,零下兩度。
“行!賭!!”
我贏了他,他眉頭緊蹙,一時間無法接受事實:“草!我划拳還沒輸過,竟然輸給了你!?”
他當然不知道,從小寄人籬下的我,第一件學會的事情就是察顏觀色。
我說:“封少,願賭就要服輸。”
他站起身,就把褲子一脫,嚇了我一跳:“你幹嘛脫褲子?”
他一臉桀驁不羈:“我裸泳你管我?”
還真的是祼泳,連條底褲都沒留,流氓的對著我彈了下舌頭。大喊了聲朝大海狂奔,然後一頭紮了進去就不見了人影。
我打了個激泠,頓時人也跟著清醒了幾分,站起身追到了海邊,夜色下的大海,茫茫無邊際,空寂得讓我害怕。
“封紹欽!封紹欽可以了!!你快上來吧!”
時間一點點流逝,可是卻久久不見他浮上來,我一下真的急了,他喝了酒,看他平常應該是挺能喝的,難道就醉了?
我脫下鞋子和外套,一併下了水。那水可真寒冷刺骨,我有點後悔賭大了。
水下有暗流,而且大晚上的什麼也看不清楚,我有些脫力,嗆了口水,想要上去……
突然我感到有什麼東西纏上了我的腳,嚇得猛踢了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