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怒為喜。
她挽住了楊飛的手臂,伸嘴在他臉上親了一下。
“謝謝你,楊大哥,我知道你最好了。”
楊飛只覺得她柔柔的嘴唇,在自己的臉上蜻蜓點水碰了一下,心中一動,不由得苦笑不已。
“現在的小姑娘啊,太可怕了,嗯,還是家中的雪宜姐好。”
十多分鐘後,遊船在西月島的碼頭靠岸,大家三三兩兩地下船。
楚月夕和狂刀聊了一陣,在分手的時候,頗有些戀戀不捨。
她的眸子中,有著脈脈的情意。
“待會有工作人員,安排你們的住宿,你不要亂跑,晚一點我來找你。”
狂刀咧嘴一笑,剛想說什麼,就聽遠處一個威嚴的聲音,喝叫起來。
“楚月夕,你好大的膽子,真是丟盡了我楚家的臉。”
楊飛在狂刀的身後聽著,眉頭皺了一下。
楚月夕臉色一白,轉過身去。
就看見一個4o來歲的婦人,在兩個護衛的簇擁下,向楚月夕走了過來。
那女人衣飾華貴,鸛骨有點高,眉目清秀,卻帶著一股專橫之意,一看就不好惹。
楚月夕怯生生地看著那個婦人,臉上之色有些惶恐,又有些難受。
“媽,你怎麼來了?”
那婦人走到了楚月夕的面前,銳利的目光,打量了楚月夕身邊的狂刀一眼,冷笑了一聲。
“我再不趕過來,你只怕要翻天了。”
“今天是你訂婚的大好日子,你卻在四靈家族子弟的面前,和這個野男人夾雜不清。”
“你這野男人把蘇正堂給打了,蘇家那邊把電話,直接打到了我們楚家長老堂,你還讓我和你爸爸活嗎?”
楚月夕看了狂刀一眼,臉色有些羞紅。
“媽,你胡說些什麼呀?什麼野男人……”
“人家有名有姓,他叫狂刀,是燕南市飲雪樓的人。”
楚母冷笑了一聲,不屑地打量著狂刀。
“燕南飲雪樓,好大的名頭,嚇人啊?”
她的語氣之中,充滿了嘲諷之意。
“就這樣下三流的江湖門派,你也和他們交往,真是沒臉沒皮。”
狂刀一直站在一旁陪著笑,此刻聽了楚母的話,卻不由得變了臉色。
“伯母,你說我狂刀怎麼樣都可以。”
“可是我們飲雪樓,卻不是什麼下三流的江湖門派,你隨便去打聽……”
楚母還沒有等狂刀說完,就冷笑一聲,打斷了他的話。
“不是下三流,那是下幾流?”
“就連修真法訣都沒有,就憑你們的幾斤蠻力,就想成為一流的修真門派嗎?”
說到這裡,她的眼睛上下打量著狂刀。
“我不管你之前和我們家月夕生了什麼。”
“如今她馬上就要和蘇家蘇堂正訂婚了,以後她是蘇堂正的妻子。”
“你和你的那個飲雪樓有多遠,給我有多遠,滾多遠。”
“你……”
狂刀哪裡受過這樣的氣?
一時之間,他的胸脯都差點氣得爆炸,瞪大了眼睛,狠狠地瞪著楚母,卻說不出話來。
楚母冷冷地看著狂刀,又掃了不遠處的楊飛一眼。
“我勸你們還是儘快離開吧,蘇家絕非你們想象的那麼簡單。”
“你們打了蘇堂正,蘇家的人正在趕過來。”
“我就有這麼一個女兒,我不希望在她的訂婚禮上,看到有人流血喪命,晦氣,你懂嗎?”
楚母說完。拉著楚月夕,回頭便走。
走了兩步,她搶過楚月夕懷中的玫瑰,狠狠摔在地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