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根本就不存在,但在修士的玉簡中,它卻是重要的精怪之一。”
熊胤天陷入了雲子諾與鬱陽的描述中,暢想在遠古時期,珍禽漫天,異獸滿地,修士在深山險水中修行,凡人與之共處的場景,不自覺地有點痴了。
“真想一見啊,一面就好!”熊胤天迷醉地說。
雲子諾與鬱陽也雙雙點頭,他們就是在為了回到那個修者的盛世而努力著。
作者有話要說:
☆、蘇杭雜記三則·夜泛西湖
雲子諾與鬱陽並沒有立即離開江南,兩人慾在此地暢遊一番。不是為了解決什麼神秘事件,也不是為了探尋什麼密地遺蹟。因此,兩人拋卻了平日的所思所慮,心情也顯得格外的輕鬆。
是夜,臨近月上中天,這個年代的西湖,還沒有那麼多的臨湖之景。西湖四周的燈火已幾乎全部熄滅了。湖岸邊上,已經看不見人影。
昏暗的路燈,照在湖岸的柳樹上,柳樹的飛絮在這樣的光影中飄動起伏著。
後來連鳥叫聲也沒有了,一切是那樣的靜謐。
兩人走到在岸邊,從一處扁舟停靠的地方,從儲物袋中拿出一艘小舟,將它變大放入了湖水中後,就踏入舟中,以靈力操控,拍上一道忽視咒符,就向西湖中央飄蕩而去。
四月末的春日裡,午夜的風漸漸帶上了一絲暖意。它吹皺了湖水,卻並沒有泛起過大的波浪起伏。
小舟隨著湖水而動,舟中對座的兩人間有一張小桌,其上放著幾壺靈酒。雲子諾與鬱陽也沒有取出別的酒杯器皿,直接就壺而飲起來。
半晌,就已經三四壺下肚了,這酒由靈果釀製,對於兩人來說,算不得度數高,但是也架不住連續豪飲。兩人皆是有一點微醺的狀態。
雲子諾半躺似得靠在船沿之上,伸手輕撫過湖水,漣漪向遠方散去。鬱陽也伸展開身體,倚靠在座位上。一時之間靜默無語。
忽然,鬱陽看向了雲子諾,像是要把她的臉看出一朵花來。就在雲子諾被這灼熱的視線盯地要臉色泛紅的時候,鬱陽突然傾過身體,摘下了雲子諾的眼鏡,淺笑說到,“我想這麼做很久了。”
沒有帶著眼鏡的雲子諾,竟是與平日大相徑庭。清秀的臉龐,微微迷醉的雙眼,淡紅的雙唇,好像五官組合在一起後,有一種別樣的美。些許鬆散的髮絲,飄過面頰,合著衣衫下纖瘦的身形,以及與眾不同的修士氣息,給人一種君子如蘭的感覺,可其中又多了一分淡漠,又添了一分風流。
鬱陽看著這樣的雲子諾,覺得只有這個時候的她是真實的,不是隱藏泯滅在人群之中,只要一轉身就消失不見。這樣不加任何掩飾的雲子諾,哪怕在泯泯眾生之中,也會讓人一眼見到,難以忘卻。
“幹什麼呢,這是重要的法器啊。”雲子諾瞥了鬱陽一樣,就把眼鏡給拿了回來,卻也沒有在帶上。由於自身修行的天道之力而太過特殊,雖然如今已經可以收放自如,但是周身的靈力總使得她與人格格不入,這讓雲子諾還是會不習慣。所以總是帶著這幅眼鏡,它有著障眼法的功效。
久而久之,雲子諾就不再取下了。對於她來說,受人關注並非好事,這種在人群中來去自如,如水入海的感覺更加自在。
“說來,我早就見過你不帶它的樣子。”鬱陽想起了當年。現在想來,緣分難以捉摸,覺得那也許就是一眼萬年吧。
***
鬱陽比雲子諾高一屆,他快要畢業的時候,兩人在故宮中見過一面。並非正常時段,而是在夜間。這是一個單方面的見面,鬱陽到的時候已經晚了,雲子諾與陸胖紙已經施法完畢。
鬱陽遠遠地望見了從雲子諾六宮的屋頂上踏行而過的身影。
沒有任何偽裝的雲子諾,並不如同鬱陽那樣寒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