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欣終於回過神來,不再相互眼神交流。
“咳咳,你們是什麼時候認識的,怎麼才離開北平幾個月,她就與你勾搭上了,哦,不對,應該用交往上了?”陸胖紙問著,一點也不介意他一個大老爺們就愛八卦的屬性暴露。不屈不撓地一下子就問了起來。
見他們一副不弄清楚誓不罷休的樣子,鬱陽也有點無奈,他接觸過的人中,這樣的真的不多,八卦成這樣真的好嗎。而且他們又是雲子諾的朋友,也不能生硬地迴避這樣的問題。
“我們以前是同學,後來透過金二爺的介紹又重逢了。”鬱陽把所有的事情,竟然只用簡單的一句話概括了。
本以為這麼說沒有問題,可是那頭張欣與陸胖紙就自己發揮了起來。
“聽聽,這不是那種常見的橋段嗎。原來的一見鍾情卻錯身人海,相思不斷。多年之後錯過的兩人,又相逢在某地,於是乾柴烈火,情不自禁……”張欣說著,對陸胖紙猥瑣的一笑。
陸胖紙心領神會,“哦,我懂得。為了彌補多年的空白,拋棄了所有的理智與矜持,迷離月色中,終於發現了內心的感情,於是……”
不等他們腦補完,就見一對碗碟從空中飛來,直直地向他們的面門而去。
“暗器!”陸胖紙與張欣連忙一個側身,將碗碟接下,看著走進來的雲子諾,她手中還有別的空碗。兩人做出防禦的姿勢,還得意洋洋的搖了搖手中的碗碟,“你以為我們接不住嗎?”
“接住盤子這樣的事情,有什麼值得自豪的嗎?”雲子諾與鬱陽都輕微的搖了搖頭。
就聽雲子諾說,“飯菜好了,你們兩個還是快點吃吧。吃的東西總能堵上你們的嘴和大開的腦洞了。如果真的堵不上的話,那以後就停止供應了。”
“噢不——,相信我,沒有什麼比吃飯更重要了。”陸胖紙與張欣齊齊說道,並衝向廚房,端菜去了。
好吧,鬱陽這下也明白了,有時候雲子諾的抽風是和誰學的了。
這頓飯註定也是吃的不太平,才到一半的時候,張欣的手機就響了起來,打電話的人是平時店裡的熟客郭大娘。“老闆娘啊,您可要幫幫忙,最近有個事情邪門的很,我鄰居可是好幾日沒有睡好覺了。”
***
郭大娘說的鄰居叫蘇粱,是個單身小青年,在初學做語文老師,幫著郭大娘的兒子輔導過一段時間,兩家人也熟悉了起來。要說蘇粱一個人在北平也沒有個人照顧,郭大娘是個熱心的,沒事也就張羅個飯菜,蘇粱索性連輔導的錢也免了,就當是搭夥費了。
雲子諾與張欣到了蘇粱家。任誰見到他第一面,都能會馬上問你昨天是去做什麼了。因為蘇粱臉上的那兩個碩大黑眼圈,真是想忽視都做不到。
“兩位裡面請。”蘇粱雖然精神狀態不算好,但是也沒有到要崩潰的地步,他大致把自己的情況說了一下,“郭大娘也是關心我,才麻煩二位了。我這段時間,平時都挺正常的。就是一到晚上要躺下睡覺的時候,整個人就不太對勁。我也說不上來具體的感覺,就是每日夜裡都會做夢,不太好的那種。一直夢到自己在古代沙場上,邊上有很多的人死了,這夢很真實,每次我都有一種自己也在揮刀,或者會被人砍死的絕望感,然後就會驚醒了。為了這個毛病,我也去醫院看過了。醫生也沒有查出大毛病來,就是說我有些睡眠多夢,開了些鎮定類的藥物,說我是平時精神太緊張了。”
蘇粱苦笑了一下,他那個工作說有壓力吧,是有一些,但是總體上對於一個沒有太多野望的人來說,是個安穩的教書活,他連私下出門賺外快都不幹,哪有什麼緊張情緒。“做夢大概是從上個月開始的。這夢的內容還都是一樣,所以我也才覺得奇怪。要是吃了安眠藥睡覺,剛開始還管用,但是這周以來,雖然把藥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