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座佛塔站在那裡,遺留在那裡。
人們叫它是東方的‘龐貝’。
“精絕古國人們遷移的時候,什麼也沒有帶走。”
唐正卿回憶著說,“這和當年斯坦因的發現一模一樣。那裡就像是睡著了一樣,有些門是半開著的,好像有一人會出來迎接你。有的紡車還放在那裡,絲線還留在上面,下一個紡織女就會回來工作。成捆的木簡就放在桌子上,主人馬上就會回來拆開泥封。弓箭被放的整整齊齊,沒有人動過的痕跡。
就像聽到了什麼,大家一起離開,說好過幾天就回家,但是再也沒能回來。
所以精絕古國有一個秘密。一個讓她沉睡的秘密。”
“你們知道那個秘密嗎?”唐正卿看向雲子諾他們,既然他們能夠夢到多年前的歷史,是不是也能解開那個秘密。
他們都緩緩地搖了搖頭,從唐正卿的講述中走了出來,也走出了昨晚的夢境。
雲子諾只是反問到,“唐老師你知道我們為什麼會夢到這些嗎?”
唐正卿搖搖頭。
“那是因為河底城消散了。”陸吾猜測著,而事實也正是如此。
“也許是因為那裡地下有著許多的靈氣無法消散,也許是因為精絕所在的位置距離地下傳送陣所在十分接近,所以靈氣就以自己的方式記錄著精絕的過去,但也只是如此。靈氣是沒有思維的東西。它能帶給你一場舊夢,不能給你要的答案。”
唐正卿沉默了許久,“其實這樣也好,這樣也好……”
作者有話要說:
☆、外篇·海市蜃樓
既然這裡是古代尼雅古國附近,那麼距離找到城鎮也不遠了。
唐正卿還沉浸在那個舊夢裡,對於行走沙漠二十多年的人而言,像一個見證者那樣,作這一場完全真實的夢境,真是恍如夢寐的事情。他的餘生也許不能再這樣與這片土地的靈魂這樣的貼近,所以他要記住這種空谷足音。
雲子諾他們卻在討論這次西域之行。
“這次在西域的主要任務算是完成了,當年修士們來這裡都是為了封印冥火。洪荒眾人竟然能夠推算出這裡日後的山河變化,用這裡的炙陽地貌來對抗冥火的陰力,這樣的安排正是相生相剋了。”陸吾想著河底城中的重重機關,這些當真是環環相扣。
雲子諾也是不無讚歎當年的設計。
“萬一冥火的邪力外洩,那麼首先是經過鳳凰血海,這種至吉的力量就能將邪力化解一大半。當它進入石陣的時候,再被石陣的陣法吸收轉為己用。
如果它還能向外而去,就會遇見炙熱的沙海,熱氣會再將它消融。要是僥倖還能到達圍牆處,上面的吉祥精魂也會把它淨化的所剩無幾。
那即便有可能逃出生天,也會遇到滾滾黃沙與烈日荒漠,還不是灰飛煙滅了麼。”
“費盡心機,插翅難逃。”鬱陽總結了大能們的陣法意圖,“這樣的陣法怕是集結了當時各界的才智方可達成吧。是現在不可能複製的事情了。”
“自然如此。正是因為靈氣的枯竭,不再能有當年的盛況,所以才要去尋找新的空間,不然就會像我們一樣,困於此方天地之間,不能盡情的施展了。”陸吾想起了從前自由施法的年歲,與現在收到靈氣與天道的限制,真的不能同日而語。
鬱陽與雲子諾也想到了他們短暫的鬥法,如果是在靈氣充沛的地方,他們也已補充體內的靈氣,或者藉助靈氣來變化陣法,會不會更加暢快淋漓呢?
“就是不知道,後來留下的修士們為什麼沒有再來河底城?他們是找到了什麼?還是遇到了不能解決的問題。不可能只有扇子這樣一個留言吧,應該也有別的傳訊方式。”
雲子諾想到從漢之後,修士就對這裡遺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