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她的手,勵聲責罵道:你個臭表子!你作我的後媽是出於什麼動機我不管,你以後媽的身分和我大哥通姦我也管不著,可是你不該插手易家的家庭糾紛!你幫著你的情夫侵吞老爸的錢財我不管,你嫉恨易丹修建這些別墅,破壞了你和你的情夫圖謀蜻蜓湖的計劃我也管不著,可是你不該愚弄我,說易丹愛上了易家園。你個爛表子,你把我害慘了!
易家發猛地一推,曾姨立足不穩,踉蹌而退,收勢不住,摔倒在地上。嘴皮被一塊石頭磕出血來。曾姨抹了一下嘴上的血。撐起身子,愕然瞪視著易家發,悔恨道:我真沒眼水,怎麼想到要去扶助這個沒用的東西!她爬起來,恨恨的怒道:你真是你媽個糊塗寶。我恨死了你!
曾姨悄悄的洗去了嘴上的血跡,整理好髮式,衣衫,拿出一種吻合今天這個喜慶日子的神態,喜氣洋洋的走進廚房,一面囑咐廚師、雜工盡心盡力做好每一道菜。一面關照酒宴的安排及諸般事宜,她看到有一個雜工手很生,便走過去問:你是今天來的新工吧?雜工很拘謹的答道:是的。曾姨很和氣的說道:哦,不會做慢慢來,別緊張。來,我來教你。她挽起衣袖,接過雜工的刀子,邊用刀背砍著魚鱗邊說道:這種大鯉魚不會破皮,你儘管用力的砍,注意別砍到手上。
雜工被曾姨的熱心沖淡了拘謹,他壯著膽子問:這麼大的魚,要養十幾年吧?曾姨笑道;這魚二十來斤,不算大吧,也不過養了幾年。雜工訝然驚奇:那麼十來斤的魚只能算魚苗了。那這魚怎麼做菜?曾姨笑道:蜻蜓湖的魚都是精養,所以魚長得很快,而且魚質鮮美。怎麼做菜,你往那邊看。
蜻蜓湖之特,特在一切都是特製的。那個條盤有多大?一米寬,兩米長,陶製品。要這麼大的條盤幹什麼用?廚房前面有一個巨大的灶臺,灶下燒的是碗口粗的幹木。灶上是一個搖籃型的大炸鍋。這一、二十斤重的大鯉魚打了鱗,摳了腮,摘了內臟之後,還是活蹦蹦的。將這活蹦蹦的魚從一個入口裡面塞進大炸窩,立即封住入口,那魚在沸騰的油鍋裡面蹦跳,不亞於一隻巨大鯨魚在海里撒歡。磁啦磁啦的沸騰聲老遠就能聽見。誘人的魚味把那群賓客的眼光吸引了過來。
雜工看著這奪人魂魄的菜餚,禁不住的目瞪口呆。方想起廚師調製大缽調料的用途。他小心翼翼的問曾姨道:這一道菜賣多少錢啊!曾姨詭秘的一笑:蜻蜓湖之所以是蜻蜓湖,靠的就是這些別處難覓的特色。
雜工點著頭表示明白,轉眼向另一邊。那邊的灶臺一如炸鯉魚的灶臺一般,也是燒的碗口粗的木材,不同的是,灶臺上面是巨大的蒸籠,蒸籠裡面蒸的是鱉魚,每隻鱉魚足有米篩那麼大。還有螃蟹、武昌魚、鱖魚等。雜工想這鱉魚只怕也養了十幾年,只不知道它怎麼住在蜻蜓湖裡不跑。
曾姨看他那一臉驚疑的神色,笑道:這蜻蜓湖整個湖底湖岸都澆了一層混凝土,抹得象房屋的地坪一樣,鱉魚想跑也跑不了。雜工嘆道:我的媽也,這造價怕不得好幾千萬!那麼那蓮花是怎麼生長的呢?
曾姨抿嘴而笑,瞥他一眼,說:這湖水深四米,能長蓮花是很奇怪的,是嗎?湖中梅花陣的佈局。做了三米多高的夾層牆體,牆體中空,最上面灌了一尺多深的淤泥。平面以帶孔的水泥板蓋住。栽種的蓮藕蓮葉就從孔洞中長出來,與整個佈局的蓮花蓮葉連成一片,就成了蓮花陣。你看,那許多的靚男倩女正玩得好開心呢。
雜工放眼望去,那蓮花陣中,荷花搖曳,荷葉飄浮,笑聲鬨然,彩旗繽紛。想必有十多隻小舟在陣中賭輸贏。象是靈思偶現,雜工興奮的說:我想,那布成蓮花陣的所有牆體,肯定有一張鋼絲網覆蓋在上面,水體中就養著柴魚,鱖魚這些肉食性魚類,是不是?那麼,那個蓮花山又是怎麼搞成的呢。
曾姨先給了他一個讚賞的一瞥,繼之以那種笑人少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