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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部分

峰有真事兒,私事兒。”他的聲音竭盡剋制,“你瞎想什麼呢。”

私事兒?那不行,我一個激靈就想起孔致友的話了。

“……是個姑娘,叫小明,倆人在國外訂了婚又分手了,那姑娘這會兒回了國在九峰呢,沒什麼特別的,都說了叫你別瞎想。”

我瞎想了。

九峰到南益四個多小時車程,我看了下油碼錶,又找小梁問清楚了預定的賓館房號,惡狠狠一踩油門就出發了。

什麼私事兒能瞞著公司瞞著我,還扯謊說是陪老同學呢?忒貓膩了。

一路上我心情苦逼,車載廣播裡還放著要人命的酸曲兒。有個男人要死不活地唱著歌,他說青春的人兒啊……想象一個人的十年會怎樣……足夠讓許多選擇發生,許多人事來來往往……

……此刻你深愛著的啊,是那多少個十年後的少年……他是否依舊那麼年輕……是否依舊那麼熱情……透過窗外夜色的迷霧,和絲絨般光滑的肌膚……我深深地親吻著你在這夜色不安的城市裡……

我一抖,差點兒就要把電臺給擰上了;它不可遏止地讓我想起在海南那個很香豔的晚上,平日裡那麼高高在上的喬謙山那時候那麼溫柔乖順,任人索取。我腦子裡一向理智著的某一根兒神經在那時候一下子就斷掉了,整個人不管不顧地胡鬧起來。我伸出手去窸窸窣窣摸到他衣服裡,觸手可及的柔韌與溫度讓我像是瘋了一樣。

……和你在一起我已經,快什麼都已忘記……每一個甜蜜的瞬間我只想這樣擁抱著你……和你在一起我已經,把什麼都已忘記……每一個短暫的瞬間想象著我們永不分離。這是我們的秘密……

喬謙山哼哼著說陸路你野豬變的啊,不帶這麼用勁兒的。

我不正經地一笑,窸窸窣窣摸上他後腰,說用勁兒的地方還在後頭呢。

喬謙山背都硬了:你幹什麼?

我嬉皮笑臉:你說我幹什麼。

喬謙山有些慌了,掙扎幾下撐起身子來:陸路我告訴你你少亂來啊。

不是啊你都讓我亂來這麼久了……

喬謙山臉色一變,嘩地一下又把我整下床去了。

……我已不再那麼年輕,也不再那麼熱情……臆想中的我,是那麼出色地,贏得你的歡心……

我眉毛一挑,啪一下把歌兒給關了。

到九峰市天星賓館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九點過。

我下了車在賓館門口買了個鍋魁啃上,直奔1018號房。摁了幾通門鈴沒人應門,我更鬱悶了。

我東瞅瞅西看看,最後只好到大堂的咖啡廳裡坐著等人。咖啡廳的服務生對我大晚上就著咖啡啃鍋魁的舉動很是驚異,來來回回地看了好幾次;最後看得我都要暴躁了,只能去取了份報紙裝模作樣地看著,並不時把頭擰向一邊的落地窗,注意著賓館外面的情勢。

又過了大概二十分鐘,我看了看時間差不多是晚上九點半的樣子,喬謙山回來了。

喬謙山坐了輛灰撲撲的小車,臉上的笑容很模式化;我不禁皺了皺眉,仔細一看那開車的人,是一個年紀在三十五上下的中年婦人。

小車後座上還有個十來歲的小孩兒,喬謙山下車後隔著車門慈眉善目地捏了捏那小孩兒的臉,揮揮手目送小車開走了。

內什麼……這是個什麼狀況?

我一頭霧水,待喬謙山走進賓館時腦袋下意識地一縮,頗為心虛。

誰知他徑直就走過來,嘩地一下就把我手上的報紙拿下來了:“別裝了,剛我在外面就看到你了。鬼鬼祟祟的一看就沒安好心。”

我到九峰來出差。我一本正經。

出你妹啊。他翻了個白眼:出差你開自己的車來?

“你就,你就那麼不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