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讓我想起我的那些花兒
在我生命每個角落靜靜為我開著
我曾以為我會永遠守在她身旁
今天我們已經離去在人海茫茫
她們都老了吧?
她們在哪裡呀?
我們就這樣各自奔天涯。
啦……想她
啦……她還在開嗎?
啦……去呀
她們已經被風吹走散落在天涯
有些故事還沒講完那就算了吧
那些心情在歲月中已經難辨真假
如今這裡荒草叢生沒有了鮮花
好在擁有你們的春秋和冬夏
啦……想她
啦……
是雲風來了!他來看我了!他知道我最愛聽他唱歌了。她哭了,她笑了,她睜開眼睛,扭頭看去,他低著頭抱著吉他坐在沙發上舒緩地彈唱著,運動短髮垂下來擋住了那雙她日夜思念的眼睛。歌聲停止了,琴聲漸漸漸飄遠,她聞到淡淡的巧克力香味兒,是龍風,他總是在她最艱難的時刻從天而降。她又出現了幻覺,雲風和純子在加州燦爛的陽光下幸福地生活著,怎麼可能來看她呢?還是忘了他吧,越快越好,越乾淨越好。她向龍風伸出手,抱歉地笑,“對不起,你總是來得不是時候。”
龍風穿著她的花浴衣走過來,他頭髮溼漉漉的,面無表情地看著她,慢慢脫掉浴衣鑽進被窩,將她的頭枕在肩上,很輕地擁著她。夢雪這才發覺自己赤身*,頭髮也是溼的,隱約記起她又吐了他一身,他輕柔地給她洗澡。夢雪關了燈,摟緊龍風的腰,趴在他的胸前聽著他平穩的心跳。許久,她伸手去摸他的下巴,他的鬍渣兒,他的嘴唇,一個實實在在的他就躺在她身邊,讓她感覺那麼踏實。他好像睡著了,一動不動。
夢雪吻著龍風的耳垂,柔聲說,“我們結婚吧,一輩子永遠在一起,永遠都不分開。”他好像沒聽到,還是一動不動。她閉著眼睛輕輕撫摸著他的小腹,鼻子蹭著他的臉,蚊子似的說,“求你了,娶我吧!我會永遠愛你疼你照顧你。我是樹袋熊,賴上你了,你這輩子別想甩掉……”龍風忽然扳過她的頭狂吻她,貪婪地吮吸著她的舌頭。她聽到他劇烈的心跳,一種前所未有的幸福感像電波一樣傳遍她的全身,她離開他的唇,輕輕吻他的下巴,吻遍他胸口上的傷疤,越過平坦的小腹,將滾燙堅挺的他含在嘴裡。
就在這時Tristesse響起來,那些憂傷的音符劃破寂靜的黑夜刺穿了她的身體。夢雪松開他,僵硬地跪在床上。龍風開啟臺燈,拉過她抱在懷裡,拿起手機放到她耳邊,“寶寶。”不知是身體虛弱的緣故還是分別得太久,半年之後聽到雲風再一次這麼稱呼她,眼淚奪眶而出,她從龍風手裡拿過電話,背過身去。
“你是不是病了?”雲風溫柔的聲音聽起來和他這個人一樣虛無飄渺。龍風從後面摟緊她,吻著她的頭髮,她用毛巾被擦了擦臉才清醒了些。現在加州應該半夜了,她稍微鎮靜下來說,“沒有。這麼晚了找我有事兒嗎?”
“嗯,九月底我要去迪拜開會,你有時間去紐約辦一下籤證吧。”半年來,雲風經常邀請夢雪和他一起去開會,目的地都是周遊世界藍本上的地方,夢雪都狠下心拒絕了,雲風從不堅持,那意思彷彿在說:總之我給你創造機會了,我已經兌現了承諾,你愛去不去。結果每次通完電話夢雪就會好幾天緩不過勁兒來。乾脆些吧,長痛不如短痛!她固執的抿著嘴唇說,“下學期課很多,九月底正忙,我就不過去了,祝你和純子玩得開心。還有,以後你出差不要再問我了,我對旅遊不感興趣。”
“機票給你發過去了,早點兒去辦簽證。”雲風用的命令口吻。夢雪緊緊靠著龍風,冷冷地說,“哥,我和龍風就快結婚了,忘了那個周遊世界藍本吧,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