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真生在那個年代,他披甲出征,我倚門相送,不聞絲竹聲聲,只見旌旗甲戈,雖然冷肅壯烈,不勝過無數風花雪月?”慕容蘭心繼續說著。
你怎麼會這麼想?
姜銘拍了額頭一下,“你就不怕他戰死在外?”
“怕!”慕容蘭心脆聲道,“所以牽掛,所以有所盼!一個人孤單寂寞,是因為心中空虛,若心有所念,無論隔了千里萬里,還是天上地下,又有何懼?”
難道是我開啟的方式不對?
姜銘猛地想起這麼一句,可看慕容蘭心一臉認真,甚至還有些嚮往,他就把這個可笑的想法抹掉了。
慕容蘭心會這樣想,只因她是慕容蘭心。自己認為她不會這麼想,那是自己當她是荀容,從頭到尾錯的都是自己,關她何事?
一廂情願終歸是一廂情願!
“還有沒有類似好聽的話?”姜銘問。
慕容蘭心看看他,朗聲吟道,“男兒生當帶吳鉤,收取關山五十州!”
篡改詩詞?不過好像更有氣勢一些,凌煙閣上終無書生萬戶侯!
“好!”姜銘霍地站起,大步向外走去。
說的就像誇你似得!
慕容蘭心小鼻子一皺,“你又想去哪兒?”
“讓米國佬回來求我們合作。”姜銘豪氣的丟下這麼一句,大步跨出了家門。
吹牛!
慕容蘭心翻個白眼,在心裡暗暗的道,有個“也許”我還沒告訴你……也許他知道誰都回不了頭了。
心裡想著,她一回頭看到牆上掛的婚紗照,一下呆住!
“你怎麼來了?”溫青青問開門自進的某大少。
“想帶小狸去兜兜風。”姜銘說明來意,向屋裡看了一眼,“還在哭?”
“剛睡著,估計醒了會繼續的。”溫青青答了一句,回過頭來就挑他刺,“帶小狸兜風?我看你是想去騙誰家姑娘吧。”
“不會的。”姜銘抱了她一下,用行動表示自己心中無鬼。
“有也沒事,只要你好好的,比什麼都好,我不想像婷婷一樣……太痛。”靠在他懷裡,溫青青一下軟了下來。
“我答應你,一定不讓自己出事。”姜銘安慰一句,又道,“也不知道她什麼時候能好。”
“你希望她什麼時候好?”溫青青問。
“嗯?”姜銘沒聽明白,不覺得這和自己有關。
“她隔天就好,說明她從來沒愛過。她一個月好,說明她愛的沒那麼深。如果她一輩子都不好,說明她愛瘋了……清楚了?”溫青青把標準列出來。
“我不管她,我只管你。”姜銘自作聰明的跳過去。
“就是在問我。”溫青青抬頭看過去,“你想我怎麼樣?”
“不要太少,也不要太多,就三十年好了。”姜銘卡了一個時間。
“原來你不要一生,只要一世。”溫青青按自己的理解解釋。“可我打算隔天就忘,省的你得意。”
姜銘將她擁緊,寵溺道,“你說怎樣就怎樣。”
女人的話,好像是要反著聽的……
“我感覺到了一絲虛假。”溫青青一把將他推開,“帶小狸去玩吧,記得給我送回來,它睡不慣別人的床。”
還慣出毛病了?
“嗯。”姜銘點頭答應,招呼小狸出門。
小狸跳到他肩頭,不解的東看西看。
溫青青把他們送到門外,幫姜銘整整衣服,又拍拍他的揹包,“你要記得,你答應我了,要把自己保護的好好的,不然我轉天就忘了你。”
姜銘很想問她,要是反過來呢?你想我多久忘了你?可想到這個問題,心口就是一痛,竟是再也問不出口,只是重重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