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誰叫你們逼我表姐撤劍?”
季、粱二人年輕氣盛,一個照面就給一個小姑娘把他們的劍奪了去,莫說有“劍在人在,劍亡人亡”的師訓,就是沒有,他們也非得和孟明霞拼命不可。
那邊谷涵虛也和喬元壯、張元吉、褚青山人再度交起手來。谷涵虛一見嚴烷脫險,剛才憋了一肚皮的氣不由自己地都要發作出來,喬元壯首當其衝,雙掌一交,只聽得“蓬”的一聲,喬元壯像氣球一般的給丟擲了三丈開外。
谷涵虛使的這一招乃是“連環相撞掌”,右掌震翻了喬元壯,左掌立即奔雷駭電的向張元吉打去,張元吉雙眼火紅,喝道:“我與你拼啦!”掌風劍影之中,張元吉一劍刺空,驀覺身子一輕,已是給谷涵虛依樣畫葫蘆地拋了起來!
張元吉在半空中一個“鷂子翻身”落下地來,只覺胸中氣血翻湧,十分難受,但所受的傷,卻並不如他預料的那樣嚴重。胸中雖然好似壓了一塊大石,但試一運氣,疼痛便減,可知並沒受到內傷,他所受的傷,不過是斷了一條肋骨的外傷而已,斷骨之傷雖然不輕,但比起他的師兄喬無壯給打得吐血的內傷,可又算不得什麼了。
原來谷涵虛在痛下殺手之際,忽地想起自己已經搶了他的未婚妻,若再把他打得重傷,於心何忍?因此在那一掌打到張元吉身上之時,他及時收回了七分掌力。
張元吉的劍法在同門中號稱第一,功力則不及師兄,如今師兄受了重傷,而他的傷卻輕得出乎意料之外,情知是谷涵虛又一次饒了他的性命。他呆了一呆,走過去扶起師兄,一時間竟是不知該當如何才好。
褚青山刀中夾掌,已是與谷涵虛拼了三招,谷涵虛以劍敵刀,以掌對掌。到了第三招時,真氣已經重聚,使出了“天雷功”,呼的一掌劈將過去。
雙掌一交,發出了鬱雷般的聲響,褚青山立足不穩,蹌蹌踉踉地退出了六七步,但卻是喜形於色,腳步一穩,便立即哈哈笑道:“這小子不行啦,快併肩子上。”
谷涵虛身形紋絲不動,可是胸口已是隱隱作痛,掌心也有了麻癢癢的感覺。原來他的“天雷功”尚未練到收發隨心的境界,剛才他為了不忍把張元吉打得重傷,倉卒之間,收回掌力,弄得反震自身,真氣浮散,雖未受傷,功力已是大打折扣,褚青山是個武學行家,看出了他這弱點,才敢和他打對掌的。
褚青山練有毒掌功夫,谷涵虛的功力已經打了折扣,給他的毒掌打著,雖然是贏了一招,但卻中了毒了。此時他必須運氣抗毒,倘若張、喬二人聯手再上,與褚青山夾攻的話,時間一久,他必有性命之憂!
好在喬元壯傷得甚重,有心無力。而張元吉因為得對方饒了兩次,也是不禁有點難為情,不好意思乘人之危。
褚青山一個人不敢獨自進攻,谷涵虛圓睜雙眼,喝道:“褚青山,你上來吧!我豁出了這條性命,和你拼了!”
褚青山回過頭來,盯著喬、張二人冷冷說道:“你們兩位怎麼啦?這小子本來是你們的大仇人,與我無關的。你們若是忍得下失妻奪劍之辱,我姓褚的拔腿就走,省得自討沒趣!”
喬元壯血瀉的臉上一片鐵青,甩開了張元吉扶他的手,悄聲說道:“師弟,武當派的弟子決不能讓人看小,你不上去,唯有我上去!”他受傷甚重,腳步一邁,搖搖欲墜。
張元吉咬牙說道:“好,我與這小子拼了這條性命便是!”把師兄替下,摔劍再上,但心中卻是一片茫然。
谷涵虛受了毒傷,情知再戰下去,必定凶多吉少,把心一橫,想道:“你們如此苦苦相逼,我也唯有大開殺戒了!”當下吸一口氣,默運玄功,護住心房,橫掌當前,準備決一死戰。
眼看一場你死我活的惡戰又要展開,忽聽得一個蒼老的聲音喝道:“誰人這樣大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