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快去,」任南野靠精湛演技博取了林珊的好感,臨走前林珊還拍了把他肩膀:「別緊張,你一定能過的。」
辦公室玻璃門口退出一個男生,與任南野擦肩而過時高傲地揚起頭顱,鼻腔中逸出一聲輕哼。
估摸也是來面試,遇見搶飯碗的,立刻端起了高冷範兒。
任南野偏頭,不動聲色的迅速瞟了他一眼。
那男孩面龐年輕,長得不賴,確實像趙倩所說,這裡長期招收剛涉世不深的大學生。
面試官有三個人,兩男一女。
女的坐中間,戴一金絲邊的細框眼鏡,面色肅穆,提問總是她在發問,另外兩人做記錄和打分。
基礎面試題中規中矩,任南野都一一答了,才藝展示的部分他靠一曲英文歌驚艷四座。
對面三人神色滿意,假模假樣的說要開會探討,讓他回去等電話通知。
第二天上午十一點,再一次進辦公室時,女面試官一頂眼鏡:「恭喜你,經過商量研討,我們公司決定錄用你了。」
「真的,太好了太好了,」任南野裝得既高興又興奮,活像個初入職場的愣頭青,還朝對面三人鞠了個躬:「謝謝各位,謝謝。」
約莫是瞧他又傻又天真,女人又笑了,然後問:「什麼時候能來上班?」
「隨時都可以。」任南野堆在臉上的笑就沒下來過。
「那行吧,」女面試官雙手交叉,放在桌面上:「你先去人事把簡歷和身份證交了,公司要做員工檔案,五險一金這些東西從下個月開始繳納。還有啊,合同五年一簽,到期後,如果願意繼續合作就簽,不願意就單飛,」她站起身,臉龐上帶著某種神秘的微笑,像上古世紀的女巫:「年輕人,從現在起,你正式入職了。」
下午兩點,大堂會議室早有兩男一女等著,任南野朝那群人瞟了一眼,自然而然地走過去,坐在同一排。
那三人已經聊開了,各自介紹著自己的名字,戶籍。
任南野聽著,冷不丁被旁邊男生拐了一手肘:「我叫朱茂,b大的。江雯跟我是校友。他叫簡晨,剛從英國留學回來,海外高橋。你叫啥名?」
「狗屁高橋,我那是考試失利,家裡砸錢讀的大學。」叫簡晨的那人笑道。
簡晨就是昨天在辦公室遇到的那個男生,第一印象挺傲,話頭謙虛,語氣卻虛偽至極,不是個好相與的。
任南野一推眼鏡:「李遠,c大的。」
「c大的,牛逼啊,」簡晨一隻手搭上他肩膀:「我當年的志願就是c大,不過我老爸還是覺得外面的教育環境更好,就給我送出去了。」
「這種事看個人選擇,說不上哪兒更好,沒法比較。」任南野直視他的眼睛,說道。
「你們待會再聊,」叫江雯的女生小聲提醒:「講課的老師來了。」
來人是林珊。
這堂課美其名曰新員工培訓,實則精神洗腦。
站在講臺上的林珊唇紅齒白,鳳眼杏腮,踩著十公分高跟鞋的細腿藏在一條緊身的黑色天鵝絨v領連衣裙裡。
一彎腰就能看見胸|前的無邊春|色,波浪洶湧,貴氣但艷俗。
林珊首先介紹了夢馬的企業文化,包括涉及的領域,各部門銜接的業務,她侃侃而談,對於「人脈」「經濟自由」「成功」「夢想」這些詞信手拈來,講述的內容高大上且像模像樣,最後繞回一個「錢」字上。接著亮出平均工資條,從一開始的月入一萬到兩萬,到四萬,不到五個月時間,已經有員工月入八萬了。
這套理論其實跟pua差不多,煤氣燈效應,透過扭曲既定事實,貼合人性弱點,傾斜你的三觀架構,再進行心裡操控。
「這裡的錢也太好賺了,只管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