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來,一直到秦朝的歷史都是相符的,可是為什麼秦朝過去不是進入西漢時期,而是拐彎進了另一個從沒聽說過的朝代——預朝。
這算是什麼?平行空間?
雖然沒有專研過歷史,但是看了那麼多書,大學時期又專修的古文學,她非常自信不管是到了哪個朝代她都能夠趨吉避凶,可是現在這種情況完全出乎她意料之外,腦子裡裝著再多的歷史也失了作用,唯一能做的,就是和那對夫婦一樣,學會謹言慎行,這裡可沒有殺人犯法這樣的條律,死個把人往哪裡一埋,誰會知道?又有誰會為她出頭?
用最短的時間,她便分析出了利弊,不管如何,她首先要做的便是生存下去,而且是在人群中生存下去,不是在深山裡,人是群居動物,至少,她是,哪怕是在冷漠的二十一世紀,她也只能活在人群中。
在山上做足了功夫,把繁體字都學了個差不離並且能寫得還不錯時,柳卿做出下山的決定並沒有遭到反對,兩夫婦像是早就知道她會做出這樣的決定,除了必須要帶走的東西和書簡,把剩下的書簡裝箱埋起來後,一把火把那個地方燒了個乾淨,這個沒經過柳卿的舉動更讓她覺得了不尋常,這具身體,究竟有著怎樣的秘密?
柳卿要全嬸給她挽了個書生髻,拒絕了全嬸手裡的玉簪,讓全叔削了個木簪子,一旦下山,財不露白的道理她是知道的,何況是全嬸每每拿出來的飾品沒一樣是普通的。
在這個離山中最近的東源村落腳已經將近一年,開了個小小的私塾,收的束脩並不多,碰上家裡條件實在不好的,她也會暗地裡免了去,有全叔全嬸在身邊,她知道自己並不缺錢,她開這個私塾也不是為了錢,而是融入這個朝代,以免去了更大的地方露出馬腳,她必須得要時刻謹記,這裡,已經不再是二十一世紀。
“全嬸,咱們幾天的菜都夠了。”把菜籃遞給站在門邊等她的全嬸,柳卿笑道。
比起在山裡時,全嬸的話要多了些,但是不該說的話絕對一句不說,只有全叔依舊是那麼沉默。
“公子,您又獨自出門了。”
邊淨手,柳卿回得不是很在意:“這裡沒有危險,不要擔心。”
您的危險從來就不是您想像中的危險,全嬸心裡嘆氣,轉身去了廚房。
柳卿叫住她,“全嬸,一會你和全叔來我書房,我有話要說。”
“喏。”書房的書架上是滿滿的竹簡,每當這時候,柳卿就無比懷念二十一世紀的紙張,做紙的流程她不是不會,而是現在不能出這頭,這具身體的記憶比前世更強,原本還擔心會逐漸忘記前世的記憶,現在看來,倒是記得越發清楚了。
“公子,您找小的。”
“進來吧,全嬸也一起。”
“喏。”看著低眉順眼站在面前的兩人,柳卿也沒有刻意表現善良民主讓他們坐下,他們依著他們的規矩,她便隨著他們。
“我找算離開這裡,去最近的府城。”
“喏,小的這就去收拾東西。”
這回答得,可真是不含糊,一點折扣都沒有的就應下了,柳卿摸了摸手邊的竹簡,離開的話,最大的問題就是這一屋子的竹簡了,這可不是在山裡,挖個山洞用箱裝好埋了就行,隨時可以回去取,這房子是租下來的,前院是私塾,後院是住家,一旦離開,這房子可不屬於他們了,到時候人家能讓她上門來挖?
“全叔,全嬸,我最後再問一次,你們是被迫跟著我的嗎?只要你們有一丁點不願意,我都會放你們離開,我已經熟悉這裡了,沒有你們的照顧也可以很好的生活下去。”
全叔沒有回話,全嬸全權代表了,“小姐在哪,我們在哪,離開小姐,我們便沒了存在的意義。”
這到底是怎樣的羈絆,柳卿壓下心裡的那聲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