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心來。裘千尺能不能找到他不在乎,可若是公孫綠萼因此出了危險,張雲風卻會負疚在心,所以他的臉上露出了寬心的笑容。公孫止則正好和他相反,一見那繩子動了,知道裘千尺就要回來了。一想起裘千尺當年對他的欺壓,公孫止就忍不住身體又如篩糠一般,臉色也再次變成了慘白。
張雲風站在洞穴旁,雙手不停地把繩子收起來。這個洞穴實在是太深,儘管張雲風拉的夠快了,可也花了半柱香的工夫,才把人拉上來。
公孫止坐在地上,恐懼地盯著幾丈外的那個地穴。只見隨著張雲風拉繩子的手漸漸放慢,一顆光禿禿的腦袋首先露了出來。這顆腦袋上面滿是灰塵和皺紋,剛一露出地面,就轉動著四下看了看。她這麼轉頭,一下就看見了滿腦袋冷汗的公孫止。一見到他,就聽這顆腦袋陡然變的無比兇惡,用如同九幽之中吹出的寒風一樣的聲音說道:“公孫止!”
雖然已經很多年不見了,裘千尺的模樣也變的很厲害,可公孫止還是一眼就認了出來,這個禿頭老婦正是他的髮妻!而且從他的角度上,裘千尺的腦袋就好象是擱在地面上一樣,再加上裘千尺那陰森之極的聲音,讓公孫止以為裘千尺是從地府中爬了回來,來向他索命了!本就膽寒的無法自制的公孫止,終於受不了那無邊的恐懼,白眼一翻,昏了過去。
其實公孫止這完全是在自己嚇唬自己,裘千尺這個時候已經是全身癱瘓,完全是個廢人,根本不能把他怎麼樣。只是裘千尺在公孫止心中實在是太恐怖,再加上連番被張雲風打擊,現在已經是信心全無,自然是驚恐之極了。
張雲風將裘千尺拉上來之後,將她放到一邊,然後又把繩子放下去接公孫綠萼上來。裘千尺見公孫止被嚇昏了,忍不住桀桀怪笑,那樣子如瘋似顛,又如夜梟狼嚎,讓人聽了心中一陣陣地發緊,威力堪比少林絕技《獅子吼》,讓張雲風也忍不住封閉了耳朵的部分功能。
發洩了一通得出生天的喜悅之後,裘千尺又把目光盯在了張雲風的身上,說道:“小子,你是什麼人?你怎麼知道我在下面還活著?”
張雲風連看都懶得看她,說道:“你不用管我是怎麼知道的,你只要知道是我救了你一命,要記得報答!”
裘千尺又是一陣怪笑,說道:“小子,你不用在這裡裝神弄鬼,肯定是公孫止這個狗賊日有所思,夜有所夢,不經意間自己說了出來,又傳到你的耳朵裡,是不是?”
張雲風不耐煩地道:“裘千尺,你少在這裡大呼小叫的,你是什麼身份?敢對我一口一個小子小子的亂叫?我救你上來,是看在綠萼的面子上,不然你就在下面等著把骨頭都爛掉吧!還有,你怎麼知道是公孫說漏了的?即使他說漏了,我
能那麼肯定你還活著?所以,你別在我面前裝出一副的模樣。你在我面前,什麼都不是!”
裘千尺雖然對張雲風的問題無法回答,可氣勢卻一點都不衰,依然惡狠狠地道:“你既然知道我的名字,就應該知道我的身世。我的兩個哥哥可都是江湖上大大有名的人物,你別以為你收了我女兒做徒弟就了不起,若是我早一步上來,絕不會同意她拜你這麼個師傅!她的舅舅不比你這個小子強得多?”
張雲風發現繩子又抖動了幾下,知道公孫綠萼也把自己綁好了,於是又開始拉繩子,嘴上卻對裘千尺說道:“你的兩個哥哥?不就是裘千尺這個大騙子,和裘千仞那個賣國賊嗎?別說他們都死了,就是沒死,見到我他們也得繞著走!”
裘千尺別的都沒注意,惟獨聽到裘千尺和裘千仞都死了這個訊息,頓時眼睛都紅了,叫道:“不可能!我兩個哥哥怎麼會死的?我大哥也就算了,我二哥可是和中原五絕並肩的人物,怎麼會死了?誰能殺得了他?”
張雲風不停地拉著繩子,嘴上說道:“你大哥裘千尺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