制著變了調子;像是找錯了方向的控訴,讓人心生惶恐的不適。
溶月忽然覺得、有些疲憊,聲音兀自清淡下去;“臣妾是您的皇后,為百姓祈福更順應民心。”微頓,她勉強笑笑、語似輕鬆;
“皇上,宮裡有很多美人,肯定能把您伺候好!”
鄢祝融聽她口氣輕佻,這個時候,她竟說這樣的話來揶揄自己!
鄢祝融鬱滯難舒,越覺不舒服。想對她發火,可轉念一想,畢竟是自己當初下了聖旨。又想,自己不能帶她回去,再也天天見不到……念頭一起,他已有難忍的心焦。
鄢祝融覺得自己不好受,但也不好氣她。
他只怨自己!
溶月看他良久默聲不說話,身體語言卻鬆弛下來,她暗自輕舒口氣,為了安全期間,還是決定再添把柴;
“皇上,不是說崔妃生了個皇子嗎?您也該回去看看。”
不提崔妃還好,一提她;鄢祝融眉頭就擰了起來。竟說小皇子命格和肖虎相沖,非得避開一年,才能保皇子安康。
這分明就是不要皇后回去!
先是自己,現在連個妃子也敢這麼欺她頭上。
明明是中宮之主,卻落的流落宮外。快過年了,她獨自一人,孤零零的在這別院。偏她身體又弱,既怕冷還不願睡熱炕……還有那經血之痛,至今也不見好。
一時間,紛紛思緒、千百滋味都齊齊湧上他心頭,憋悶的鄢祝融難受。
溶月趁勢停下對皇帝脊背的撫摸,因為皇帝突然錮住她;抱她緊到、快要骨頭硌疼骨頭;她忍耐不住,只得推他:
“皇上,疼!”
鄢祝融聞聲鬆開,溶月看他臉色沉鬱多了黯淡,依稀有點傷痛的影子;心中微怵,擠了笑容,像哄楨佑似的哄他:
“今個晚膳,臣妾答應楨佑要做悶飯。皇上,您這次可要賞臉吃一口?”
溶月摸著他手臂笑的更加和煦;“不過臣妾也會試著做皇上愛吃的五彩牛肉和牡蠣雪菜雙豆湯。”
明眸善睞,熠熠生輝。
望著這樣的皇后,鄢祝融心頭情緒,越發複雜難辨。嗓子像是生了啞疾,突然發不出聲音。望著她的黛眉漆眼,鄢祝融低頭把唇印在皇后眉間。
額頭微熱,溶月怔住。
皇帝的嘴在往下移,她下意識地閉上眼睛,那微溫的觸感就落在眼皮上,輕到幾乎無覺;溶月反到覺得心頭滯重,忙胡亂推他兩把;
“皇上,您該回去閱奏摺了。”說著就掙脫起身:“臣妾也要去小廚房!”
鄢祝融看著她慌亂跳開的樣子,心中驀松,嘴角隨即抿出笑意;皇后比剛見的時候,活潑許多;現在她跟自己會使性子、會撒嬌、還會不好意思。
這些,都不是見外的表現!
如此一番幽想,鄢祝融心裡那些繁蕪的亂緒已是褪的悄無聲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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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膳時,鄢祝融吃了一碗悶飯。雖然皇后做的五彩牛肉味道有待商榷,他還是開恩似地吃下幾口。
溶月知道小傢伙就要回宮裡,心裡多少有些不捨。便格外珍惜和他在一起的時間。卻也不再由他性子多帶他玩。多的時間,溶月填鴨似的教他與人相處的方式方法。
她希望他能性子平和、心胸開闊。這樣,即使受了委屈,也能想得開。皇上的兒子只怕會越來越多。只他,是沒孃的孩子。
如此念想,溶月對楨佑更加不捨。如果可能她到是希望小傢伙能和自己在一起。但理智知道,這是不可能的事。
皇帝對他很看重,至少目前是。
溶月陪著小楨佑寫完兩張大字,又給他講了字義。幫他洗澡睡下,自己在廂房沐浴過,才回到暖閣。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