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願不願意。”柳寰隨意道,繼而朝著柳柏迎了上去,“父親。”
“寰寰,可有覺得不適應?”一見到柳寰,柳柏就關切的佛了一下她的長髮。
見著柳柏的疼惜全然不遮掩,柳焰輕輕別過了頭去,柳楚楚也是動動唇一臉的不悅。
“父親放心,我很好。”柳寰只是點點頭,心裡有被溫暖的感覺。
這就是父愛嗎?
從前都不知道,這種自然的愛可以讓人這樣舒悅。
柳寰掃了其餘眾人,除開大夫人華香抿唇微笑,他人都是一副好像柳寰欠了他們幾百萬的樣子,但這些並不對柳寰帶來什麼影響。
“柳丞相今日特別隆重啊。”父女二人才說著話,一個和柳柏歲數相當的男人便走了過來,他聲線平淡看不出任何情緒。
“原是澤澈澤大人。”柳柏面不改色,恭謙道。“都是為皇上盡忠的臣子,自然事事要盡心了。”
柳寰等人都向澤澈行了見面禮,柳寰清楚,因為權勢之爭,身為兵部尚書的澤澈表面與柳柏相處和諧,但背地裡對柳柏不慎滿意,其中的理由不說也能明白幾分。
澤澈不對柳柏的話做任何思考,只滿眼寵愛的看來一眼身旁不遠處,喚道,“澤蝶,過來見過柳丞相。”
視線中,一女子身著白底輕紗裙,表面有著粉色、淡黃、青綠之色所匯成的花朵,看上去素雅卻不失華麗。她小臉精緻,五官仿若雕刻,精心勾勒的眉黛間有著一種楚楚可憐的味道。她那盈盈一握的細腰仿若一陣風就能吹到,嬌弱的身子卻散發著淡淡的倔強。若說烏納拉是囂張跋扈的高傲小姐,那眼前這個女子就恰是相反的溫婉可人,是大眾男人都想要保護的型別。
“柳伯伯好,各位好。”澤蝶走過來乖巧行禮。
“幾年不見令千金已經如花似玉,澤大人好福氣。”為打破潛在的尷尬,華香讚揚道。
澤蝶眨巴了一下眼睛,沒有理會華香,卻直勾勾的看著一臉淡漠的柳寰,唇邊蕩起一抹微笑,輕輕說。“這是柳寰姐姐吧?之前聽說了柳寰姐姐很多事情,沒想到此刻見了,還真不一般。”
柳寰淡淡看了一眼澤蝶,她這是躺著也中槍麼?對於澤蝶的笑,柳寰覺得不太適應,而這個看上去柔弱的女孩子口中所說的‘不一般’,怕並非是在誇讚柳寰那麼簡單。
“柳寰不敢當,要說不一般,還是澤蝶妹妹更勝一籌。”柳寰揚起笑淡漠道,既不明說,也不含糊,很是客觀的將原話的攻擊之意又打回了澤蝶的身上。
“呵呵,柳寰姐姐好有趣。”澤蝶掩嘴一笑,明亮的眼眸中露出不太友善的光芒,可是表情卻還是那副天真與爛漫的樣子,轉臉看了一眼柳柏故作無知。“柳伯伯帶著這一大家子人,別人不知道的,還以為是要圍攻京城呢!”
一席話,頓時讓柳柏的胸口一頂,看著眼前這個天使一般面孔的女孩,竟也覺得腳底生寒。她看上去是童言無忌,但是圍攻京城這樣一個莫大的罪名往柳柏的頭上一扣,誰還去管是出自哪人之口?
“蝶兒,越發胡鬧了,以為是在府邸麼?”澤澈不緊不慢地責罵了一聲,實有虛假之意。“你柳伯伯向來忠誠,你可不知?再者真讓你柳伯伯做了,這一家子老老小小能做個什麼?”言語中看似斥責澤蝶的遮口無欄,實在卻帶著嘲諷與貶低柳柏之意。
華香知曉一點半點的內情,更是憂心地擰起了雙眉,連手心都冒出了虛汗。柳家的人皆是摒住了呼吸,這先前是說柳家造反,現今又侮辱柳家的實力,但卻不能去辯駁,就連平日猖狂的柳楚楚都恨不得衝上去扇這父女二人兩巴掌。
柳寰看在眼中,雖對其中的細節不甚明瞭,但她分得清敵我,在大敵當前,縱使她與柳家其他人的關係有多麼不和諧,也必然先要維護本家的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