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到崗位上好好加油吧,我先走一步。”跟下屬打過招呼之後,艾登便準備赴約去了,“出入監獄的時候要注意安全,最近這邊真的不怎麼太平。”
“長官您放心吧,我沒問題的。”維羅妮卡下意識地回應。
這種自信源於她多年的習慣,畢竟作為純血狼人的她擁有著能靠正面放倒a級通緝犯的實力。
但剛準備轉身的艾登卻一臉嚴肅地提醒起她:“別把自己的安危不當回事,你這樣我反而很擔心啊。”
這是心裡話,維羅妮卡雖然有堪比魔獸的肉搏能力,但這次藏在暗處的敵人是擁有觸碰就能致任何生物於死地的死神代行人。
狼人的身體很強悍,對常人來說致命的外傷和失血不一定能殺死他們,對毒物的耐性也遠超常人,對詛咒的抗性更是高得離譜——但這並不意味著他們不會死。
“奪命”的權能本身就是一個死亡的概念,一旦發動,針對目標有效的死法就會在目標身上顯現,狼人也好,血族也好,只要有死亡概念的個體,都難逃一死。
只是維羅妮卡自然想不到這樣的深意,她聽了就怔了一下:“擔心我?”
打出生以來就很少有人擔心她的人身安全,包括她自己也是,哪怕當騎警的時候單槍匹馬面對成群結隊的馬賊和黑幫,又或者是抓捕a級通緝犯——因為她是強悍的純血狼人,這一點成了她自己都認可的共識。
這會兒眼前這個男人卻明確地擔心起她的安危來,讓維羅妮卡一時之間有點無所適從。
別人對她搞這套擔心或許有點微妙的多管閒事之嫌,不過,在她的心中眼前的上司一直是實力在她之上的強者——畢竟單槍匹馬抓個親王級血族的事情她是做不來的,至少這種擔憂從艾登嘴裡說出來就完全沒有不自然的地方。
“昨天從那吸血鬼嘴裡問出來的事情你沒聽到嗎?指使她的人,可是隻需要碰一下別人就能殺人的。不是我危言聳聽,我已經調查過了,那種能力是靠殺人獻祭邪神得到的,就算是狼人也撐不住。”艾登語重心長地說道,“這些天,碰到陌生人要格外小心,儘量避免和別人有身體接觸……記得跟其他人都說一句,明白了嗎?”
“哦……”維羅妮卡覺得臉上有點發燙。
“你真聽進去了嗎?”艾登覺得對方聲音有點小,皺起眉頭。
“知道了!”維羅妮卡連忙點頭。
“那就好,我真得走了。”艾登感覺時間也差不多了,揮了揮手。
“好的……”雖然很想和對方多說哪怕一句,但考慮到自己距離真正的遲到也只有區區數分鐘,維羅妮卡也只能目送上司離去,然後轉身往監獄的方向快步行去。
就在她要拐進監獄側門所在的那條小道時,有人遠遠地朝她來了一句:“請等一下。”
迎面走來了一名穿著黑衣,戴著遮陽帽的女人。
“站在那裡,別動。”維羅妮卡立刻警覺起來,才剛跟上司道別,艾登的警告依然言猶在耳。
“咦?”女人像是被她的表情和言語嚇到了。
“你有什麼事情,直接說。”隔著大約十步的距離,維羅妮卡用公事公辦的語氣問道。
“請問,您是在這座監獄裡工作的獄警嗎?”女人一臉拘謹地問道。
“是的。”維羅妮卡上下打量了一下眼前的女人,“已經過監獄開放探視的時間了,你在監獄附近做什麼?”
附近異端審判局正在到處巡邏和設卡查人,今天大概是沒有在這條路上瞎逛的路人了,平時路過這裡的人也寥寥無幾。不過反過來講如果是身份可疑的人,這會兒應該也是很難出現在監獄附近的。
“啊,其實我是剛看完家人出來,準備坐馬車回去的……”女人伸手遞出一個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