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椅背上。
“你倒是還挺灑脫。”艾登評價。
“說起來典獄長你現在也算是站了隊了。”凱爾笑呵呵地說道,“逮捕了死神的走狗,又和始祖的人合作,從現在開始,你應該算是我們始祖派的盟友了。”
“這一次是血月教團自己找上門來,這個立場……我也沒得選。”艾登平靜地回答,“老實說,我個人不太喜歡捲進這種事情。”
“可您從以前開始就跟血月教團有聯絡了不是嗎?”凱爾問道,他對艾登審問代行人時提及的話題多少有點好奇,“您跟代行人提及的‘血衣先生’,到底是什麼人?”
“只是過去的一個逃犯,曾經試圖暗殺我一次,我一直想把他抓捕歸案。”艾登簡短地回道,“我以前說過了,這個血月教團,和死神派的血月教團已經不是同一個組織了,這不是你該關心的問題。”
凱爾盯著艾登看了好一會兒,點頭認同了這個說法:“說得也是啊。”
凱爾端起杯子喝了一口水,想起了自己剛才坐在咖啡館裡腦海裡聽到的聲音。
有件事他對艾登說了謊,其實他並不是聽到槍聲趕過去的,當時他其實並不在路上,而已經提早到了約定的地點,坐在咖啡店的最裡側,對外頭的動靜並沒有什麼察覺。
真正讓他趕到監獄的,是一道突然出現在腦海中的女人的聲音,那道聲音命令他立刻趕到薔薇鐵獄去。
聲音出現的同時,他感覺自己的心臟像是被人攥緊了一般疼痛了一下——他馬上就理解到,始祖正在用血契提醒他服從這道命令。
正是因為那道聲音,他才能在合適的時機出現,幫助艾登·加洛德打敗死神的代行人。
凱爾很清楚,那不是始祖能做到的能力,應該是有其他人,透過始祖將這道命令傳達到了作為始祖代行人的他身上。
有什麼高高在上的,超越了始祖……甚至是死神的存在,在暗中幫了他們一把……不,準確地講,是在幫助艾登·加洛德。
不過看起來,眼前這個男人還未察覺到。
凱爾識趣地在這件事上保持了沉默——因為這確實不是他該關心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