規則書寫到一半,艾登突然感覺到身體變得僵硬了起來。
他轉頭勉強轉動眼球,看到了倒地的“維羅妮卡”正抬手指著自己。
與此同時,他腦子裡響起了命令:“除了我以外,禁止一切動作,禁止說話。”
“法則”的權能——他意識到這個殺人魔能使用的不僅僅是“替身”的神言,黛博拉使用的另一道神言她也能用!
維羅妮卡顯然受到了這個規則的束縛,為了設定陷阱讓艾登誤傷維羅妮卡,殺人魔沒有立刻將這個規則施加給他,這讓她自己吃了苦頭,現在她不會再犯這種錯誤了。
好在循著慘叫追過來的時候艾登已經說出了“懲戒”的神言,領域早已張開。
他看著“維羅妮卡”的方向,只是動了一個念頭:“肉刑!”
荊棘的紋路在二重身殺人魔的身上生長起來,難以忍受的劇痛瞬間貫穿了二重身殺人魔的意識。
她發出無比淒厲的慘叫聲,但無論是維羅妮卡還是艾登都聽不到,艾登讓牢籠隔絕了自內部傳出的聲音。
艾登感覺施加在身體上的束縛力量減弱了一些,便稍稍減輕了對方痛苦,開口道:“收回權能,或者我讓你一直生不如死。”
二重身殺人魔有些艱難地看了艾登一眼——“懲戒”權能的肉刑,本質上就是使受刑者意志屈服的疼痛,遠遠超出了常人能忍受的極限,這是其存在的概念。
思考過後,二重身殺人魔選擇了屈從,收回了權能。
艾登趁機將規則寫完了,真正的維羅妮卡一頭栽倒下去。
身處牢籠內的兩人形象立刻扭曲,艾登看到“蒙面歹徒”的模樣變成了渾身染血的維羅妮卡。
多虧了那一瞬間及時的冷靜,讓他及時看清了二重身殺人魔的陷阱。
那個聲音似乎是他自己心底的聲音,但對他來說卻有種莫名其妙的陌生感。
但現在他沒法細想這件事,他要先救維羅妮卡。
現在的維羅妮卡只能艱難地在地上掙扎,紮在心臟上的小刀雖然還不至於讓她立刻失血,但痛楚和血液迴圈的受阻還是一點點剝離她的意識,她已經快看不見了。
艾登唸誦起“迴歸”神言。
小刀從維羅妮卡的傷口拔出,移動著貼到了牢籠的邊緣上。維羅妮卡身上的傷口自動癒合,痛楚迅速消弭。
她一下子恢復了意識,大口大口喘氣。
她猛地支撐起自己的身體,扭頭和艾登對上視線。
艾登朝她點點頭,收回了囚禁著她的那一座牢籠。
無需任何語言,維羅妮卡一下子放下心來。
艾登將視線移向另一道牢籠裡的二重身殺人魔,《無字法典已經剝下了對方的偽裝,他要看清這個犯人的真面目。
映入他眼簾的是一張如同一張藝術雕像般的完美的臉。
而且這張臉,他認識。
“黛博拉?”艾登擰起了眉頭。
“用了神言,居然不順便幫我治療一下嗎?”倒在地上的“黛博拉”捂著腿上的傷口,艱難地咧開嘴,“真是個薄情寡義的男人啊,虧我那麼喜歡你。”
“你……”艾登細細打量眼前的這個二重身殺人魔。
不管怎麼看都是黛博拉的臉,只是內在顯現出來的面相完全不同。
渾濁的雙眼,陰暗的眼神,毫無氣質可言的陰險笑容——這種表情是真正的黛博拉臉上絕對不會出現的。
但艾登卻對這種神情很熟悉,監獄裡的犯人有著扭曲內在的人要多少有多少,只要對這種扭曲不加掩飾,顯現出來的面相就會帶著十足的危險氣息。
而且和黛博拉不同,這個二重身殺人魔的臉上帶著細細的疤痕,這些傷疤讓這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