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狂風捲起了帳簾,狗場的大帳篷內揮之不去的煙味兒被盪滌一空。所有人都看到,外面雖然暴雨依舊是那樣傾瀉而下,可除了雨聲卻沒有一點其他的動靜。
帳篷內,燈光忽明忽暗,映照出一張張驚恐而扭曲的臉龐。那聲槍響,如同驚雷般在每個人心中炸響,使得原本就緊繃的神經被繃得更緊了。
虎爺嘴角上揚,又露出了她那副玩味的笑容,她眯起眼睛打量著那個緊張的流民們。流民們也心驚膽戰地相互對望著,不知所措。
“剛才是哪個喊得出事了?給爺站出來。”虎爺一邊這麼說一邊把玩著她手裡那把鋸斷了槍管和槍托的莫辛納甘步槍。這把鋸管槍看起來很像是一個巨型的中世紀短手銃,黑漆漆的槍口開起來特別嚇人。
虎爺她就把那根槍放在自己紋著下山虎的雙臂臂彎處,此時再看那兩隻張牙舞爪的猛虎分外嚇人。她來回的踱步,那雙靴子走在木板搭建的平臺上,發出“咚咚咚”的響聲。人
這位漂亮的“虎爺”,嗤笑一聲,無奈的說道:“怎麼,剛才還信誓旦旦的說是出事了。一個個都想趁亂跑出去。現在怎麼沒有動靜了?”
人群變得鴉雀無聲,所有人都凝視著這個女人,被她野蠻的氣場壓得幾乎窒息。虎爺慢慢挺直身子,嘴角掛著一絲嘲諷的笑,雙眼在昏暗中閃爍著詭異的光芒。
虎爺那雙美眸掃過帳篷裡每一個角落,似乎要將每一個細微的表情都盡收眼底。
帳篷內很安靜,只是人們的呼吸聲在耳畔迴盪。她站在那裡,一雙如貓般銳利的眼睛在暗處掃視著,讓人覺得不寒而慄。
忽然,她的目光停在了角落裡一個穿著破爛的流浪漢身上。 這個流浪漢身材消瘦,面色蠟黃,他蜷縮在角落裡,低著頭,似乎不敢看虎爺。虎爺緩步朝他走去,當走到他面前時,她突然伸出修長的手指,用槍口頂住他的下巴。流浪漢嚇得立刻抬起頭,一臉恐懼地看著虎爺。
虎爺嘴角上揚,露出了她那副詭異的笑容,她眯起眼睛打量著這個流浪漢,流浪漢也心驚膽戰地相互對望著,不知所措。
虎爺嘴裡發出一陣“嘖嘖嘖”的聲音,槍口依舊抵在那個的下巴上,她撇撇嘴角,像是看玩物一樣,笑著說道:“剛才就你叫得歡啊,我聽聲音就是你。你小子想毀我買賣?”
流浪漢嚇得臉色煞白,他拼命地搖著頭,結結巴巴地說道:“虎爺,我錯了。”
只聽“啪”得一聲脆響,虎爺猛地一記耳光就抽在那個流浪漢的臉上。這一巴掌打得特別響,聽得王大明和二賴子都連連倒吸冷氣。
這麼一巴掌力量太大了,以至於那麼一個大男人竟然暈乎乎的站立不穩,隨即“噗通”就跪在了地上。虎爺一把揪住了他的頭髮。
這一下讓帳篷內的所有流民們全都呆住了,眾人的臉上都寫滿了恐懼。
虎爺揪住流浪漢的頭髮,冷笑著說道:“膽兒肥了?敢壞我的買賣?”說著話,她又狠狠地一耳光抽在流浪漢的臉上,流浪漢的臉立刻腫了起來,嘴角已經淌出了血絲。
他顫抖著聲音說道:“虎爺,虎爺。我真錯了,我真錯了。” 虎爺面無表情,她一手揪著流浪漢的頭髮,一手抓著槍,緩緩地開了保險。
這時帳篷內的所有人都呆住了,眾流浪漢一個個縮到了帳篷的角落裡,面面相覷,就連大氣都不敢出。 虎爺站起身,舉起槍,用槍口指著所有人,大聲說道:“你們都給我記住了,來我虎爺這裡耍你們贏了多少錢。我都給。可要是誰輸了那麼幾斤精米,就想掀桌子,壞規矩,我就拿他餵狗。”
流浪漢聽虎爺這麼說,嚇得臉色慘白,他的雙腿不住顫抖,結結巴巴的說道:“虎爺,虎爺,我不敢了,再也不敢了。”他越說聲音越小,到了最後幾乎發不出聲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