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元青剛剛看到那支奇怪的搜尋隊離開,就迫不及待的從泥地中爬了起來,現在的他已經在暴雨中待了兩三個小時了。以至於面色慘白,嘴唇都開始不受控制的顫抖了起來。
然而就在此時,預留的緊急通訊頻道卻傳來了謝宇軒的聲音,只聽他急切的大叫道:“姐夫,咱們有大麻煩了。任國勇的陣地已經被第四軍全面突破了。咱們現在該怎麼辦?”
周元青一聽玉女峰這個位於戰場正中的陣地丟了,而自己這支水警總團還身處於距離第三軍不到二十公里的地方。最重要的是還有一個恐怖的天蛾人薇兒生死不明,一旦那個怪物還活著,一定會殺回來報復的。周元青明白,伴隨著玉女峰陣地的丟失,現在他已經失去自己最後的本錢了。
於是只聽這位飛虎軍的主帥,重重的嘆了口氣,隨後說道:“宇軒,宇航,你們兩個趕快脫離和第四軍的接觸,甩掉第四軍以後,向著咱們約好的地方集合。”
隨即周元青大手一揮,所有人水警總團計程車兵紛紛翻鞍上馬,最後這群身經百戰的騎兵周元青就那樣跟著周元青和馬蘭彩的身影消失在了雨幕中。
三小時後的淮省廬州,我就這樣握著一份李潔傳回的捷報:“夫君,我部已全面擊潰周元青,目前正在追擊安長河。預計明日,我部將全面將安長河驅離晉省。”
贏了,又贏了,我似乎已經沒有了對勝利的喜悅感了,反而一次次的勝利卻讓我有些心神不寧了起來,甚至我開始因為接連不斷的勝利而憂心忡忡。我武廿無也要坐擁八省之地了嗎?三分天下有其一,還是核心區域的省份。
我現在最發愁的就是勝利後的分蛋糕,以及穆家該怎麼處理。現在李潔的家人已經佔據了海軍和陸軍的一部分勢力,她陪嫁過來的李淑媛,以及隨行的趙青,李徹,劉猛,更有最近李玄投降後在財政部工作的李明和李以撒,已經被有些有心人稱為淮南幫了。當然還有我的帝黨,安娜的後黨,柳青的鸞鳥軍,張玉潔的張系,其實王美芳因為關照了一下天王軍投降的人也被叫了天王系。甚至有人不知道張大花原名叫鄧廿秋,直接說她也是張系。
現在的我就那麼看著一個完全“沒派系”的家庭成員——趙婷婷。她用那雙呆滯的大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我,傻乎乎的笑道:“廿無,你是不是喜歡我啊。”
趙婷婷的呆滯並非空洞無物,而是像一片被遺忘的湖泊,表面平靜,底部卻藏著不為人知的秘密。她的眼睛,曾經是那樣靈動,如今卻像是被一層薄霧籠罩,失去了往日的光彩。她的笑,不再是那種充滿算計和野心的狡黠,而是變成了一種無意識的、孩子般的天真。
她看看我不說話用那雙乾癟的手掌貼在我的臉頰上,嘿嘿一笑隨後說道:“廿無,你要了我吧。我們家的女人只會生兒子,我媽媽就是這樣。”
我幾乎被她的話逗笑了,她媽媽只會生兒子,她又是從哪來的?我看向她,雖然如今已經不像是像是被風吹散的蘆葦那樣,隨意地垂在她的肩上。但總是有一撮呆毛立在頭頂,怎麼壓都壓不下去。
最後她乾瘦的胳膊把我的頭抱入懷裡,她因為長期飢餓而顯得顴骨高聳的臉上依舊能看出昔日的美貌留下的印記,她用自己乾瘦的手指輕輕的撫摸著我的頭髮,呆呆的看著天花板說:“我做胎夢了,一個白鬍子老頭兒告訴我,我能給你生個麒麟當兒子。”
麒麟當兒子?我去,不會是麒麟兒吧。難道麒麟兒是這個解釋?我心中不禁苦笑,趙婷婷的話雖然聽起來荒誕不經,但在這一刻,我卻感受到了一種莫名的溫暖。她的呆滯和天真,似乎在這一刻成為了一種獨特的安慰。
我輕輕握住她的手,感受著她指尖的溫度,輕聲說道:“婷婷,你知道麒麟兒是什麼意思嗎?”
趙婷婷搖了搖頭,她的眼神中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