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院子被此起彼伏的哭聲充斥,張玉潔瞬間睜大自己的眼睛,當她聽到其他的女人都在哭‘廿無啊你怎麼就丟下我走啦。”的時候,張玉潔感覺自己的瞳孔猛地一縮,那雙因為恐懼而變得慘白的手,顫顫巍巍的捂住自己的嘴巴。
當她再次聽到武廿無的兒子,武新宇那孩子的一聲“爹啊爹啊”就像是一記重拳打在她的心窩上,最後一個趔趄摔倒在地,她的嘴裡唸叨著,“不可能啊,不會的。那位大法師說過的,這是寶貝生兒子的藥,那可是生兒子的藥啊不會的,不會的廿無哥,不對,不對”
眼淚很快就模糊了她的視線,此時的張玉潔勉強的用顫抖的手指狠狠抓住身邊的桌子,可是她試了幾次都無奈的摔倒在地,在她第二次摔倒後終於忍不住嚎啕大哭了起來,“廿無哥,我該死啊我該死啊。”
委屈的張玉潔一下下用拳頭砸著地面,一次次的捶打終於停息,此時的這位玉潔夫人,呼吸急促,肩膀微微顫抖,她趕忙抓過一個枕頭抱在胸前,可隨後一陣劇烈的咳嗽讓她的鼻涕和眼淚一起冒出來。
被安排在房間裡那個女憲兵聽到滿院子的哭聲,也覺得的大事不妙,便快速拉動槍栓,用冰涼的槍口抵在張玉潔的頭上。(柳青下過命令隨時準備擊斃張玉潔)
女憲兵緊張地盯著自己的通訊器,等待著擊斃張玉潔的命令。可此時的張玉潔居然抬起了自己的頭,女憲兵看到這位帶著整個宋省嫁過來的玉潔夫人已經哭得狼狽不堪的樣子,心中也不由有些不忍,於是說道:“玉潔夫人,您別緊張緊張,司令一定在搶救呢也許也許一會兒就沒事了。”
可張玉潔又哪裡肯相信呢?她把憲兵的槍口挪到自己的額頭,隨後她張開顫抖的嘴唇,那兩片朱唇此時已經被唾液黏連起來,目光呆滯的她搖了搖頭說:“剛才我給廿無說,我想要一生一世一雙人的愛情。廿無現在已經聽我的話,離開那群女人先走一步了,你送我去找他好嗎?求求你”
這個女兵已經見慣了生離死別,她並不害怕幫著女人解脫,但她還是決定等待柳青的命令,於是小心翼翼的收回了槍。
“為什麼不殺我!柳青那個女人,死也不讓我和廿無在一起嗎?”眼影已經花掉的張玉潔憤怒的咆哮著,現在的她已經無所顧忌了,“你快點彙報,讓柳青殺了我!快!”
院裡的哭聲停了,張玉潔不安的看向四周,她不解的看著面前這個戴著白盔的女兵,小心翼翼的詢問:“怎麼(咕嚕嚥了下口水)怎麼不哭了?”
“玉潔夫人也許也許司令還在搶救吧。”女兵小聲尷尬的看了看張玉潔,隨後安慰道,“也許根本就是哭錯了呢?”
說到這裡就是說這句話的女兵自己都不太相信,可張玉潔就信了,她居然艱難的嚥了嚥唾沫,老老實實的坐在那裡禱告了起來。“仁慈的父啊,懇請你庇佑廿無吧。算了,上帝是隻允許娶一個老婆的。不信了。”隨即雙手合十,“佛祖啊,如果廿無回來了。他想娶幾個就娶幾個千萬保佑他。”
“喂,佛祖可不管我娶幾個老婆。”我笑著推開門,一抹走廊上明亮的燈光撒入了這個昏暗的房間,“不過你這個傻丫頭,來歷不明的藥末可不許對家裡人亂用了啊。”
玉潔看到我那一瞬間似乎瞳孔放大,猛的站起身,一把就托住我的臉頰,不安的打量起來。我也看到在這個過程中,她的眉毛從緊縮到舒展,嘴巴從不可思議的張著到緊緊抿住嘴唇再到噗嗤一聲笑了出來,“你等急了嗎?我這就來陪你。”
我一聽就知道這個傻丫頭,是拿我當死人了,於是輕輕捏了捏她的鼻頭,笑道:“等急了,大家都在等你吃飯呢。”
“你沒沒死?”說到這裡的張玉潔忍不住‘呸呸‘了兩下,隨即開心地頂住我的額頭,輕輕貼了一下我的唇,小聲唸叨著,“壞傢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