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來頭,卻是一句也沒提。
進過宮後。闔府上下心裡都有了數,不管懷的什麼心思,都知道傾心成為內府一員地日子為期不遠了。不少人私下嘀咕,爺費盡心思幫傾心尋了個高貴的出身,而且不是悄悄娶了了事,非要求個賜婚,就衝這些,這傾心的位份應該不低。因此內府地女人們都對傾心熱絡起來,有事沒事請她進去喝茶聊天。傾心對這些女人本來就沒什麼意見。唯一別扭的就是她們都是四阿哥地女人,不然的話,她倒願意與她們交往。
而四阿哥自從那日下了決斷以後。打定主意不給傾心拒絕的機會,連著幾日很少露面。就是來見她一次也是行色匆匆。不容她把話說出口。傾心心裡煩,不欲呆在府裡揣測各人的心思。遂央求鄔思道一起出門逛逛。
鄔思道這幾日眼見她輾轉反側、煩惱異常,也是心疼,聽到她想出門散心,當然微笑點頭。兩人騎了一匹馬出府,朝西一路馳騁。
綠意已經爬上了柳梢,不知不覺間,康熙四十九年的春天已然來臨。鄔思道帶傾心來了西山,滿山樹木剛剛泛綠,山間泥土傳來柔軟地清新的氣息。雖然風兒尚帶些春寒,卻頗能讓人頭腦清醒、心情舒暢。
“亭亭白樺,悠悠碧空,微微南來風。木蘭花開山崗上,北國之春天,北國之春已來臨……”傾心依在鄔思道身前,放聲歌唱,心情一掃這些日子的煩悶,隨著這生機勃勃的春天一起,變得飛揚起來。
鄔思道含笑傾聽她的歌聲,欣慰無比。這傾心果真不是尋常女子,不論什麼事,有多大的煩惱,她都能拋開,有機會就快樂,沒機會創造機會也要快樂,讓在她身邊的人也能感受到輕鬆和愉快。這也許正是他們這些心思重的男人們迷戀她的原因吧。
“野有蔓草,零露兮。有美一人,清揚婉兮。邂逅相遇,適我願兮……”清潤明朗地聲音緩緩吟唱,鄔思道覺得心中所思被人一字不差的說出,心頭一跳,剛剛他一直專注地看著傾心,竟然沒發覺近處有人。抬頭一看,高高的西山寺臺階上,一身青衣地賀成陽負手而立,俊朗的眉眼,對著傾心露出堪比春日地笑容。
“成陽!”傾心自馬鞍上躍起,歡呼一聲朝他飛去。
賀成陽展開雙臂,揚聲笑道:“心心,你想我了沒?”
傾心撲到他身前,足尖在他胳臂上一點,右手順勢照著他頭頂“啪”地拍了一下,哈哈大笑道:“臭小子,知道我想你,現在才來!”
賀成陽扶住她落下地身子,揉著腦袋苦著臉,“下手這麼狠,哪裡是想我,分明是恨我。”
“呵呵。”傾心笑著將他上下打量了一番,兩個月未見,這小子好像變得更英俊有型了。“成陽,你又從家裡逃出來了?”傾心戲謔他。
“說逃多難聽啊,我是遠遊好不好,讀萬卷書,不如行萬里路,唉,我也是個勤奮好學的人哪。”賀成陽裝模作樣地說,惹得傾心笑彎了腰。
這時鄔思道也走上前,與賀成陽見了禮,微微一笑,說道:“賀公子倒有當年賀家家主之風采。”
賀成陽嘻嘻一笑,道:“先生認得我家老頭子?”
“我年少時曾有幸與令尊見過一面,當時他也正在遠遊,說是為了逃避家裡給定下的親事。”鄔思道故意將“遠遊”二字說得好似別有深意,果然賀成陽面色微微一僵,隨即笑道:“呵呵,老頭子原來也幹過這事。心心,你們來得太不巧啦,一葦大師已經雲遊去了,恐怕不能給你做好吃的嘍。”
傾心這才插上話,奇道:“咦,又走了?這回去了哪裡?”
“往西北去了。”賀成陽與大師見過了,大師還調侃地問他,是否跟他一起走。他選擇了留下來。這些年他到處漂泊,想走即走,想留即留,灑脫成性,還從未有如此留戀不捨的時候。大師當時望著他,慈祥而洞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