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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的,當初就不該留下你小子!知道你讓我損失了多少市場嗎?”
我乾笑著不說話,我給自己重新倒滿一杯酒,對許銘舉了舉,然後一口乾掉,我在心裡說的是,謝謝你許銘!雖然你當我是對手,我卻當你是永遠的朋友!
我們公司是在廣東移動第一個上這個業務的公司,在忙完上線前的工作後,我們突然都很失落,我們不知道如何讓這個業務產生效益,在那個時候整個行業還沒有清晰的推廣模式。許銘也很苦惱,針對這個事情我們開了一天的會,最後的結果就是,找公司申請5萬的推廣費用,在南方都市報上做點小廣告,然後再看一步走一步。
許銘便開始天天往新來的老總那裡跑,心高氣傲的他開始在那個講著一口廣東普通話的老頭面前低聲下氣著,我們全部門的同事都眼巴巴的看著,我甚至很為許銘不值,雖然那是我們的希望所在。最後公司給了三萬,我們用六千塊做了第一次推廣,然後靜靜的等待第二天的結果。
那天晚上許銘約我們幾個同事一起去喝酒,我們在某個城中村的排擋裡,吃著8塊錢一盤的肥腸田螺還有鹹魚茄子什麼的,喝著2塊錢一支金威,就這淡如水的啤酒最後也讓許銘喝多了,他舉著瓶子,長髮汗漉漉的搭在額頭,他的聲音沙啞而蒼涼,他對著天說,
“我許銘,上學的時候寫詩,結果高考後進了一所鳥不拉屎的大學,畢業後做記者,結果報社改制,下崗後玩網際網路,結果網際網路泡沫,我說你TM的是不是真看著我不爽?”
許銘舉著啤酒瓶對著天晃了晃,好像真要扔出瓶子把這天砸一窟窿似的!我趕緊搶過去把瓶子奪了下來,我說,“別,別沒把天砸了倒誤傷了我們這些同樣被天玩的人!”
許銘哈哈笑起來,“言安啊言安,我從你身上看到了我的影子,卻看不到我的豪氣!”
我說是是是,我現在有口飽飯吃就夠了,這都還指望你呢!
許銘把我推開,“我許銘,為了3萬塊求人求了大半個星期,只差沒給人磕頭了,唉,做人難啊!”然後他哈哈大笑起來,引來周圍所有人的目光!
我看著這個醉酒男人的失態,心裡一陣有點感動,正準備去安慰他下,彭蕾卻先走了過去,她在許銘按在椅子上,說,別喝了,把自己搞這麼辛苦幹嘛?
彭蕾對我們笑笑,說,你們接著吃,我送許銘回去,他這個樣子一個人回不去的!
彭蕾溫柔的用紙巾把許銘的臉擦了擦,然後扶起許銘,我看到了彭蕾眼中的那種似曾相識的溫暖,心裡一陣落寞,這種眼神和黃姐的眼神多麼的相似?黃姐?黃姐現在在幹什麼呢?
剩下的幾個人也沒有了胃口,都默默的吃完了飯,相繼離去。
最後離開的,是我和劉欣,她把我們剩下的所有啤酒挨個直接用瓶子喝完,然後對我淡淡一笑,說,言安,能送我回去嗎?
我打了個車,和劉欣坐在車後面,劉欣熟練的點燃一支菸,深吸了一口,然後用手夾著,把整個手臂都伸出窗外,我嚇了一跳,忙把她的手拉回來,捏著她的手說,“真喝多了?別再伸出去了,小心把手整沒了!”
司機顯然也嚇了一跳,生氣的說,“你看好你老婆啊!別連累我啊!要不把窗子搖上來!“
“老婆?“劉欣呵呵一笑,“我是你老婆,哈哈!”
劉欣故意靠上來,把頭擱在我肩上,撒嬌的說,“老公,你要好好照顧我哦!”
這東北女孩!真潑辣的厲害!
我笑了笑,順勢樓著她的肩膀,以免她再做出危險的舉動,還好,一直到她住的地方,她還算安靜。
送劉欣回到她位於怡景花園的家時,已經是晚上9點,正當我扶著劉欣走在怡景花園裡昏暗的路上時,手機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