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伯空一愣說道:“南宮逸,這話怎麼說?”
南宮逸一指身邊廢墟,道:“有人在這牆角下,拾獲了一枝犀角簪,犀角簪功能祛巨毒,武林僅此一根,你知道那是何人所有?”
字文伯空道:“是何人所有?”
南宮逸唇邊閃過一絲抽搐,施盡力氣,憋出了三個字:“古嘯天!”
宇文伯空身形一震,目中暴射寒芒,神色忽轉淒厲,擦掌如電,一把攫上南宮逸肩頭:
“南宮逸,你說是誰?”
南宮逸神色木然,低低又說了一句:“古嘯天。”
宇文伯空五指一緊道:“南宮逸,據我推測,那殺害無雙,與縱火焚燬你‘龍風小築’的,是同一個人。”敢請他也早知道了。
南宮逸點頭說道:“我也這麼想……”
宇文伯空陡地仰天厲嘯,裂石穿雲,使風雲為之變色,草木為之含悲;身形劇顫,咬牙切齒地,神色怕人。“南宮逸,他縱火焚你‘龍鳳小築’,我不管,但他心狠手辣,殺害無雙,我卻不能不問,恨只恨這老匹夫……”
倏地臉色一變,忽然改口:“南宮逸,不對!”
南宮逸一愣說道:“什麼不對?”
宇文伯空挑眉說道:“古嘯天此人義薄雲天、英雄一世,我知之甚深,也是你多年知交,更受你莫大恩惠,他怎可能是那下手害無雙之人?”
別看宇文伯空桀騖兇殘,心胸狹窄,性情偏激,他倒能明辨是非,確判黑白,分別正邪善惡。
南宮逸悚然動容,微微點頭,道:“不但是你、我,便是我那大哥、二哥也不信。”
宇文伯空道:“他兩個怎麼說的?”
南宮選道:“我二哥說,有可能是嫁禍……”
宇文伯空縱聲大笑:“想不到司徒奇也有這等好眼力,不錯,這才是英雄所見,正是那宮寒冰匹夫一手之……”
“別那麼武斷。”南宮逸淡然說道:“你且仔細想想看,是不是隻有古嘯天,才能跟咕家堡‘的事連貫得起來,才合理?”
宇文伯空一愣道:“南宮逸,你是說……”
南宮逸淡然截口,道:“只有他做了對不起自己良心的事,而又為人所知,才會甘心被人脅迫,永遠得聽人擺佈。”
宇文伯空冷笑說道:“話雖這麼說,但倘若宮寒冰下手害無雙,而讓古嘯天以為無雙是死在自己之手,然後再竊取他那犀角簪,潛來‘華山’放上一把火,這是否有可能?”
敢情他的想法跟司徒奇一樣。
南宮逸默然不語,但旋即輕擊一掌,挑眉說道:“只可惜我不知那兇手行兇的動機何在,否則……”
宇文伯空冷笑說道:“我不像你那麼沒果斷,我不需要知道什麼動機,事實如鐵,我只認為宮寒冰便是那殺害無雙的真兇……”
南宮逸眉鋒一皺,剛要張口。
宇文伯空神色忽轉淒厲,冷然揮手:“你無須多說,我自有主張。假如我像你,那無雙的血仇恐怕永遠難以雪報!我話已出口,今夜算是便宜了他。錯過今夜,先是他,後是你,你兩個都等著吧!”
一陣令人不寒而慄的冰冷陰笑,身形騰起,鬼健般飄向谷口,既輕又快,身法之高,駭人聽聞。
南宮逸眉鋒皺得更深,剛一搖頭,忽地挑眉沉喝:“一塵,不得妄動!”
隨即,夜色中響起了宇文伯空那明狠話聲:“小雜毛,算你命大,南宮逸他出聲喝止得快,不然……”
一聲冷哼,隨即寂然。
緊接著,一條人影射落南宮逸面前,是“華山三秀”中的那位老大一塵,他背插長劍,煞氣逼人,一稽首,挑眉說道:“南宮大俠,此人……
南宮逸搖頭一笑說道:“一塵,我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