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現在在那公司越呆越不滿意,還是想著進律一,律一的福利、工資待遇比現在這公司好多了,再一個也是奔著有靠山這點兒去的。
黎子和夕夏大學是同專業的,專業上她沒夕夏強,可別的她自認不比夕夏差。人際關係上她就比夕夏強多了,所以她想著,只是讓夕夏幫她走走關係,進律一就行,她能力在哪兒,不進翻譯部進別的部門也可以,比如說人力資源部、外交部都行啊,她自認為在處理事兒上還是有自己一套的。
所以吧,昨天就想著這事兒來的,哪曉得在那時候會跟盛夏鬧起來。今晚上她已經做好了挨批的準備,這麼多年了,她是一直都沒認為夕夏比她優秀過少。或許是因為關係,潛意識裡把夕夏跟她自己同化了。
可現在吧,她從新的角度去看,夕夏和她確實不在一個階層上,處事上比她穩重,也比她更實在。夕夏做一件事兒認真起來就會想盡辦法做透,她不會,她嫌煩,一件事兒做得個七七八八了就沒勁兒了,這是她跟雲夕夏最大的差別,不,最大的落差。
…
夕夏是晚上睡再晚,早上七點左右就會自然醒,因為要上班,那已經形成固定的生物鐘了。所以以往在那點兒之前莊孝弄她,她會很來火,因為她還沒到甦醒的時間。
夕夏醒來的時候頭有些痛,合計有些驚嚇過度的後遺症,索性她身體不是很嬌弱,並沒有就那麼一病不起。
一動,才發現手被箍住,看過去野戰把她手抓得緊緊的,她想拔都拔不出來。
夕夏頓了下,昨晚的記憶全部湧出來,再看向野戰,多少是感謝的,現在想想那環境那地方還心底發麻。
野戰是個警惕心很強的人,夕夏微微移動已經驚醒了他。所以當野戰突然睜開眼的時候夕夏愣了下,很突然。
“呃……”詞窮。
野戰的笑有些蒼白,下顎露出青色胡茬,憑添幾許滄桑成熟的味道,問,“醒了?”
夕夏點頭,視線移向他的手,野戰這時候才發現手還緊緊抓著她的手,微微鬆開,夕夏下一刻縮回了手。野戰手上一空,緊跟著屬於她的溫度離開,心裡也跟著空了。
“昨天……謝謝你。”夕夏認真的說。
就這麼認真的對話,兩人這麼面對面的,沒有別的情緒,讓夕夏有些不自在。她印象裡,她對野戰就沒給過一次好臉子,所以讓她這時候有些尷尬。
野戰哪有看不出她那點兒小尷尬?
笑起來,說,“沒什麼……你可以把我當朋友,我並沒有別的意思,我沒你想的那麼壞。”
急於為自己解釋,這本不是野戰的風格,可面對她,就是那麼不能自已。
夕夏那臉更尷尬了,撇開目光,然後說,“那個……我該去上班了。”
要走?
野戰竟然有一瞬的慌亂,突然猛地站起來。夕夏不明,轉頭看他,野戰對上夕夏的目光呆滯了下,然後竟然慌亂的脫口而出:
“我送你去吧……”
“不用,”夕夏立馬出聲拒絕,而脫口而出時看到他瞬間變臉時又趕緊解釋,“麻煩你真的不好意思。”
夕夏其實對野戰還是有些忌憚的,醫院那次……她看到了這個男人的狠,知道他不是善類。她感謝他昨晚把她帶回來,但並不想因為這個,跟他走太近。
因為這個男人很危險!不是說他有多壞,而是她面對他,從潛意識裡會發出遠離的警報。
野戰盯著她看,野戰不說話時很臭臉,天生的霸氣令人生畏,而他兩眼本來就凌戾,加上此刻確實不高興,所以那目光就更讓人不寒而慄了。
夕夏縮了縮,然後掀被從另一邊下床,始終離他遠遠的,目光偷偷往門掃去,這屋子太大,離門挺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