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慮過柴米油鹽的問題,為了躲莊家的人,身上帶的卡也不能刷,所以這經濟在他和夕夏兩人之間還真不算是個小問題。
不過夕夏心情一直很平靜,依然是那樣的自信和優雅。莊孝在夕夏面前是什麼不說,可避開夕夏,他心裡也開始憂慮。
身為男人,卻讓自己女人每天出去賺錢,那他要臉做什麼?他可不認為他還小,討生活這事兒也給夕夏。可莊孝每次說出去,夕夏都不同意,說他做不來外面的事,對他的要求只有一個,就是安安心心的在家,不讓她有後顧之憂,每天等著她回家就行。
他們住的屋子很小,一個睡的房間,廚房和吃飯都是連在一起的,也沒有客廳之說。莊孝從屋裡走出去,桌上蓋的紗罩已經被掀落在地,罩子下給他留的早餐--兩個白麵饅頭、一杯豆漿和一碟鹹菜已經‘全軍覆沒’,饅頭被咬成碎兒散落在桌面,豆漿灑了滿地都是,杯子也滾在地面停留在牆角,鹹菜同樣灑落滿桌滿地。
莊孝頓時火冒三丈,轉身衝外頭去,眸光槍械般掃射一圈,即刻將目光定在那罪魁禍首--一這時候正躺在陽光底下美美的曬著太陽並且毛色棕黃的老肥貓。瞧那肥貓一身毛色逞亮,可想而知它在這些漁家家中揩了多少油,偷了多少魚吃才把毛髮調理得跟抹了鞋油一樣光亮。
“死肥貓,看小爺今天不宰了你--”莊孝瞬間朝貓撲去,速度快如閃電。
那肥貓別看前一刻懶洋洋的睡覺,可這生死關頭將頭,幾乎在莊孝腳底子落下的前一秒四條腿借力一瞪,‘嗷--’一聲慘叫從斜角衝了出去,以致小爺撲了個空,不僅如此還差點摔了個狗吃屎。
爺那個怒啊--拔腿追去,眼看四條腿子的生物就要遠離視線,當急脫下一鞋盯準那貓奔逃的方向,傾力一發,脫手出去。
也是因為那貓平日裡太過貪嘴,把自己吃得腦滿腸肥而不自知,不然這眼下也不會讓莊孝砸個正著。不過,莊孝那射擊精準度可是一等一的,別說那麼大隻肥貓了,就算是餓了三月的耗子他也是一砸一個準。
“嗷--”
肥貓慘叫一聲搖搖晃晃栽倒,已到中年的老貓聲音同還是貓仔兒的聲音還是不一樣的,貓仔兒悲聲哀叫,那會讓人心生憐憫,就跟少女哭泣似地。
肥貓崴了幾下腳栽倒,莊孝大爺似地叉腰,“跟爺鬥,也不看看你幾斤幾兩!吃我的東西?爺今天就要你拿了我的給我拿回來,吃了我的給我吐出來--死肥貓!”
莊孝朝肥貓走過去,實在有夠來氣,夕夏給他準備的早餐,這已經是多少次被這肥貓給攪合了?是可忍孰不可忍!
“死肥……啊--誰,誰偷襲小爺?”莊孝剛準備彎腰收拾肥貓,可後背被彈弓彈了一下,力道不小,真疼!
豆子拿著彈弓走隔壁走出來,目光冷冷的,對著莊孝一臉的敵意。豆子面板比較黝黑,比起莊孝還要黑山幾個層次,那是常年在太陽底下出入的人才有的膚色。年紀不大,才十一二歲。
“你要敢打白菜一下,我就告訴雲夕姐姐你偷我們家的鹹魚!”豆子惡狠狠的說。
“我……”莊孝那個憋氣,轉身對著豆子大吼,“小爺那不是偷,說了是借,借,你懂不懂?死小子什麼不學好學人栽贓人,你老子就這麼教你的?”
“你明明就是偷,我爸媽都不在,你看沒人所以就偷了,到現在都沒還來。借了不還,那是借嗎?”
豆子大聲喊回去,這邊的孩子你給他來橫的,他比你還能橫,大人的道理壓根就沒用,管教的方式和城市裡的方式那是完全不一樣的。
莊孝還企圖給他說理,“我沒還回去,但是我給錢了,你回去問你老子去,我是不是給錢了?”
“給錢又怎麼樣?你借了就是沒還,沒還就是偷。你要再敢打我們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