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這個孔洞中必須注入鮮血,才可以現出提示我們的文字?”莫默問。
鄒美晴點了點頭。
“剛才鄒美晴廢去自己的修為,已經受了不輕的傷,若是再用她的鮮血……”
想到這裡,莫默也不再猶豫,乾淨利落的咬破自己的食指指尖,然後毅然的把手指插入石碑下方的孔洞。
孔洞似乎像得到什麼神靈的指示一般,輕輕的閃爍了一下,緊接著,石碑上出現一個朦朧的“自”字。
“啊?咬破一個手指,滲出的血,才能出來一個字?”莫默和鄒美晴有些納悶。
這麼大的石碑,若是有個幾百個字沒有現出來,豈不是要讓人血盡而亡!
但是當下也沒有更好的辦法,莫默縮回食指,又忍痛使勁的咬了一下,十指連心,莫默也皺了皺眉毛,儘量不讓鮮血浪費,用另外一隻手把指尖的血往孔洞中擠了擠,此時石碑上又現出一個“斷”字。
自斷?
莫默和鄒美晴四眼相望,心中都有不好的預感。
自從進了這個秘境,兩個人不說順風順水,但也統統化險為夷,兩人早就覺得不會這麼簡單,原來此時真的遇到了麻煩。
莫默畢竟是一個男人,流血流汗的事情,如果他還有幾分性情,定然是不會讓鄒美晴去做的——
何況,走出瑤光之海的那一刻,比之現在留的這點血,根本不算什麼。
不等鄒美晴出言阻攔,莫默從容的把手放在了自己的屁股處——
兩重門之屁針!
哧!哧!
一種劃破空氣的尖嘯聲打破了這安靜的空間,莫默五官一緊,慢慢的把手從身後拿了出來,手掌中間隱約可見的現出兩個小小的針眼。
“啊!”鄒美晴趕忙拉過莫默的手,“你瘋了,疼不疼?”
莫默苦笑一聲:“疼與不疼,也是沒有辦法的事,當務之急,是離開這裡,我的身上還揹負著那麼多使命,我不能留在這裡。”
鄒美晴的心似乎也在這一刻被紮了一下一般。
使命這兩個字,對於鄒美晴來說,她還從來沒有體會過,從她一出生,她也只在封神學院修習功法,研究各種植物,在那些單純而枯燥的日子裡,根本就談不上使命不使命。
莫默也不管那麼多,把手掌上流出來的鮮血,小心的往孔洞中滴了進去,就在這一會的功夫,孔洞中又明亮了幾下,好像整個石碑也如容光煥發的少女,慢慢的甦醒了一般,背面的空白出又現出了兩個字——
“一臂。”
那現在出現的四個字,不就是“自斷一臂”!
莫默和鄒美晴齊齊的瞪大了眼睛,莫默的汗珠也隨著疼痛的手心和緊張的心情,慢慢的滲了出來。
“莫默,不要,不要相信這個石碑!”鄒美晴盲目的制止。
莫默也呆傻在原地,無法理解自斷一臂跟離開這個房間能有什麼直接的關係。
可是,事到如今,還能有什麼辦法?
斷?又怕斷了也是白斷。
不斷?難道真的要困頓在此一生?
兩個人的身體雖然僵直在這座碑前,但是思緒卻飛快的旋轉著。
莫默的手掌上慢慢的流出血液,順著指尖緩緩的滴在那個孔洞中,石碑上也沒有再出現任何一個字,只是那“自斷一臂”四個字卻變的越來越殷紅起來,這幾摸殷紅,就如在午夜跳動的花火,在心靈深處不停的煎熬。
“讓我來吧?”鄒美晴忽然一拍乾坤袋,一把金光燦燦的丹鳳劍落入她的手中,劍身窄而短,類似一把輕盈鋒銳的匕首,也算是一把上乘的防身利器。
莫默的右眼忍不住的跳動了一下,連忙制止鄒美晴,喝道:“你要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