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妖女剛剛究竟做了什麼?!
何當歸沉默一下才說:“言者未必有心,聽者心知肚明,我並沒暗示過閣下什麼,反倒是你,自從離開馬家之後,面上一直都不大自在。我又非閣下肚子裡的蛔蟲,怎麼知道哪句話沒說在你的心坎上。總之,再敢有下次,我也只好鬧一個寧為玉碎不為瓦全的結局了。”
廖之遠被她說得灰頭土臉,一聲不吭地推門走了,本想立刻離開客棧,另找地方睡覺,可腳步遲滯一下,不知思慮到了什麼,又轉身回他房間去了。
何當歸先上去將門關好插好,才回身去拉蚊帳鋪床,靜靜做到一半時,她就聽見了那個來自於自己身體裡的聲音。是小孟瑄的聲音,初時,聽上去怯怯的,道歉說:“那一晚我不是故意的,真的,我不知道把汁液都收走,你會痛會受傷,我以為他幾下子就停手了。小逸你別生我氣,我以後絕對不搗亂了,那天聽見你流血了,我恨不得一把掐死自己,恨不得在你腹中化成一灘水。”
何當歸淡淡道:“我沒生過你的氣。”
“那,你也別生他的氣,乖乖嫁給他當夫人,行不行?”小孟瑄得寸進尺地要求。
“我誰的氣也不敢生,只惱我自己罷了,”何當歸扯過被子一裹,被子蒙過頭頂,一滴眼淚落在枕頭上,“但凡我有些氣性,還不如一剪子鉸了頭髮當姑子去,落個乾淨自在,好過被你們玩弄於鼓掌之間,遍體鱗傷連生氣都不被允許。”
小孟瑄的聲音急得抓心撓肺:“小逸你別哭呀,我混賬、我是豬,他更混賬、他也是豬,你別哭了小逸,你還是繼續生我們的氣吧。”
何當歸蒙著頭,將睡未睡,一言不發。過了一會兒,小孟瑄擔心她悶壞了,勸她出來透透氣,她自然不理,正是巴不得悶壞自己、悶成個傻子才好的賭氣架勢。小孟瑄急了,捏個法訣摘下她的被子,奈何他不夠熟練,勉強施展出來,摘走被子的同時還活活拽走她一縷頭髮,足有十根之多,疼出了何當歸兩汪眼淚。
她愣了一愣,握著那一把無故遭到屠戮的長髮,有的放矢地嗚咽起來。小孟瑄被她的嚶嚶哭聲煎熬了心肝兒,當下悔得要尋劍抹脖子,再三向她告罪。可她只是無聲垂淚,倒也不因為自己被小孟瑄拔了頭髮,而是一想到跟她訂了親的孟瑄半片訊息都不留,說拋就拋下了她,而每次她一拿這話問小孟瑄,他都是沉默以對,什麼都不告訴她,她心中就十分委屈。
現在的孟瑄對她也不是不好,可心裡終是隔了一層,覺得腹中的小孟瑄跟從前那一個更像,每每想從他這裡找尋安慰,他又總是閃爍其詞,或者裝聾聽不見,讓她悵悵然地想,孟瑄有事瞞著她,大約是不夠信任她吧。
犯下了“拔頭髮大罪”的小孟瑄驚了魂魄,碎了心肝,好話說了一籮筐,何當歸也不理他一理。而且,方才打走廖之遠的那一下,消耗掉了他這幾日裡攢下的力氣,氣息越來越衰弱,說話音量轉小,他預感到自己又要長眠一場了,連忙作揖求道:“我將要有好些日子不能照看你了,乖小逸、好小逸,你下一次再跟我賭氣,這次先應下我,去簽了瑄的婚書,做瑄的夫人,行否?”
☆、第535章 孟瑄的行房論
更新時間:2014…01…20
“誰要當什麼孟瑄的夫人,”何當歸賭氣說,“別跟我提這個人。”
小孟瑄不信她這樣絕情,奶聲奶氣地質疑道:“你都已經從了我,這會子怎麼又反悔起來?莫非,你又看上了別人?”
“什麼叫‘又’?我從前看上過誰?”何當歸擁著一瀑長髮,似錦被一樣厚密,卻不能保暖,她咬牙笑道,“女人離了男人就不能活了嗎,我誰都不跟,自己一個人單過不行嗎?”
小孟瑄錙銖必較地說:“你就是對別人又有念想了,從前是段曉樓,現在是廖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