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你要是對他沒意思,怎麼允許他跟著你在馬家進進出出,還跟他在深夜裡一起投店?傻子都知道,像他那種色狼,沒有不對美女下手的道理。是你給了他輕薄你的機會,你這麼聰明的女孩子,這點防備意識都沒有?”
何當歸伏在軟枕上,冷聲為自己辯解:“我讓他跟我去馬家,自有我的道理,我雖然不在意別人怎麼看我,可也不容你一個三歲小娃娃信口汙衊——早兩年的時候,我常常覺得廖之遠看青兒的眼神太膩人了,不是兄長對妹妹的樣子。後來,我還隱約打聽出,青兒在京城廖家時也是‘有名的才女’,求親者也時常有之,不過都被廖之遠暗中破壞了,就兄長而言,他的保護欲太盛了。現在他又死了原配夫人,成日價無所事事的閒遊,我擔心長此以往下去,他會移情到青兒身上,做出什麼錯事來,才帶他去看馬家那畸形的一家三口,讓他引以為戒,從此打消那樣的念頭。”
小孟瑄沉默一會兒,怏怏地說:“就算廖之遠的事是我誤會了你,可你都沒問一問我的意見,就自作主張跟……孟瑄圓房,你是否欠我一個解釋?”
何當歸磨牙道:“你別問我,你去問他,孟瑄是什麼樣的霸王,又急色到什麼程度,你該比我清楚才是。”
小孟瑄還想再跟她分說幾句,奈何自感氣息漸漸接不上了,意識也渙散成幾瓣,他知道這是將要長眠的徵兆,最後求道:“別逃,小逸,無論我和他說過或做過什麼,傷了你的心,你都別從我們身邊逃開。給我時間,或早或晚,我一定會補償你,我把自己全賠給你。”
“不稀罕。”何當歸“呼啦”拿長髮蓋住自己的臉。
“你去簽了孟瑄的婚書,伴在他的身邊,讓他保護你,照顧你,”小孟瑄竭盡全力地咬牙說下去,“他就是我,我本是他,念在素日的情分上,你就依了我罷。”
何當歸不知道小孟瑄的時間已經不多,她翻一個身,鼻子哼哼說:“呿~~他一筆就簽了我的和離書,真絕情得可以,我才不籤他那一張怪模怪式的婚書,簽了也是自欺欺人,不被孟家承認,光哄我玩罷了。如今,我要麼剪頭髮當姑子,要麼改嫁給段曉樓,想讓我再跳進坑裡,憑你們兩個欺負,門兒都沒有。”
這一位小孟瑄本就是兩個孟瑄融合之時,一點意外事故中擠出來的部分,是本來那個孟瑄的一魂一魄凝結成的產物,因為獨獨保留了過去三年裡,有關何當歸的一切記憶,因而非常痴纏,跟心智未開化的小孩子也沒甚區別。
他初時被融合之中的烈火灼傷,變得非常虛弱,所以附在匕首的玄鐵刀身上冰鎮休養。後來一魂一魄中的一魄相中了冰涼的西湖水,引為療傷聖地,故帶著匕首投湖了;剩下的一魂還是惦記著何當歸,於是吸附到廖青兒髮髻間的銀釵上,一路循著找到了何當歸,在強弩之末的盡頭,不顧一切地扎進何當歸的小腹中,抱成一個氣勁晶團,羸弱地龜息休眠。
誰料想,這時候的何當歸剛跟孟瑄在棠木舫上纏綿悱惻了一回,何當歸當即陷入昏迷,連睡了兩三天,因為睡中嬌顏清麗動人,引來了初嘗禁果的孟瑄的垂涎,一時難以把持,就不顧一切地在擊殺關墨的正義之行的臨行前,又臨幸了美人一回。
這下子,卻驚醒了何當歸腹中的小孟瑄,儘管他明白,現在外面那個抱著小逸又親又摸的孟瑄,論起來就是他本人,除了自己這倒黴催的被擠出來的一魂一魄,其餘的兩魂六魄和一副身軀,都已跟坤空間的孟瑄的三魂七魄和一副身軀完全融合了。證據就是,外面的孟瑄在小逸身上起起伏伏的時候,自己這裡也感同身受,跟那兩魂六魄呼應著快感的交流。魂魄之間本是一體的,就算被不可抗拒的外界因素分開了,彼此還是能聯通的。
可小孟瑄是孩童心智,佔有慾非常之強,一想到其他部分的孟瑄都肆意享用了小逸,獨自己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