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有三急,那蘭烏鴉也不可能片刻不離地跟著我的嘛。
“記住,動作一定要快哦!”
七仔猶豫著點了點頭。
日落西山,昏暗漸漸籠罩大地。馬車旁計程車兵們忙著清點糧草,誰也沒有注意到從黑暗的角落裡躥出兩個瘦小的身影,一高一矮,同時躲在車輪底下。隨後,矮的那個靈巧一躍,鑽進車上的一個大木箱中。高的那個稍稍遲鈍了些,試了幾下,才終於跳上馬車,藏了進去。
“小糖塊!你好重。”
“忍一忍啦。”
“什麼東西毛毛的?”
“哎呀,毛球,你別亂動,好癢,好癢哈哈哈。”
噫?車動了?
箱子內一片漆黑。我貓著身子,一手摟著七仔,一手抱著毛球。侷促有限的空間裡,四肢慢慢變得麻木。
“我說小七子,你可不可以變回原形?”
黑暗中七仔沒有接話。
“你變回小鳥,就不用那麼擠了嘛。”
七仔依舊沒有搭理我。
唉,好吧,不願意就算了。
我正想試著換一個舒服點的姿勢,那馬車卻陡然一震,來了個急剎車。
你爺爺的,怎麼開車的?害我撞了滿頭包。
“有埋伏!”
外面突然有人大叫道,隨後便傳來一片嘈雜。
“小糖塊,我們好像遭人突襲了。”
“噓——”我貼著木箱,側耳傾聽。
遠處似乎傳來馬蹄的聲音。
“給我搶!”
一個女子大喝一聲。好像是——
貞子小姐?!
我心底猛地一陣高興。貞子小姐,你真的是如花似玉楚楚可人仙女下凡的貞子小姐嗎?
“你是什麼人?”哎?貞子小姐好像碰到誰了?
“你是什麼人?”那人反問。
“是你!”兩人又不約而同地驚呼。
我靠!你們在唱雙簧嗎!?
“你怎麼在這裡?”
“我來劫糧草。你怎麼也在這?”
“我和我師弟約好了來這比試的。”
師弟?
莫非他也在這裡?
我咬著唇,更緊地抱住了毛球。
“夜大哥?”貞子小姐的語氣一下子激動起來,“在哪裡在哪裡?哎呀,我今天都沒裝扮就出來了。”
……貞子小姐,你真的是來劫糧草的嗎??
“白姑娘,快躲開!”
某人高呼一聲,打斷了這兩人的對話。接著便又是一陣‘劈哩叭啦’的短兵交接。
我窩在箱子裡,分不清敵我狀況,只能乾著急。直到外面的打鬥聲漸漸隱去,才小心翼翼地掀開箱蓋,探頭張望。
月色裡,幾個黑影分散立在車邊,看不清動作。
怎麼辦?現在無法確定究竟是哪一方控制了局面,要不要出去?
‘啪嗒’——正思量著,一隻血淋淋的人手垂落在我眼前。
“哇啊——”
我大叫著跳起來,隨後又千萬分後悔地捂住了嘴巴。
只見幾個黑影警覺地朝我逼近。
我周身血液膨脹,僵僵地立在那裡動彈不得。
不行,不管來人是誰,至少要保住七仔。
於是,深吸一口氣,壯著膽跳下了糧車。
“哎呀呀,真是天涼好個秋啊,沒想到大家和我一樣趁著大好月色出來乘涼啊,哈——哈——哈!”
“你不是那個左風嗎?”一個圓圓胖胖的身影說道。
“是你?你不是被劫了去?”貞子小姐的聲音。
原來你明明看見我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