庭束縛,打破包辦婚姻。又恰逢青春叛逆期,做事不免偏激了一些,最後得罪了村長,被安上一個莫須有的罪名鋃鐺入獄。
丁家唯一的兒子從一介書生墮落到勞改犯,丁伯一時氣急攻心,舊疾復發一命嗚呼。丁夫人不得不變賣了家產偷偷將兒子從牢裡贖出來,過後不久也改嫁他鄉了。
“有件事我還是不明白。”禽獸靠著馬車輪子席地而坐,“你為何一定要幫那個丁續翻案呢?”
“我幫他,是想讓他也幫我。”我舒舒服服地靠在毛墊上,翹著二郎腿。
馬車外的聲音頓了頓,又問:“那你又何以如此確定這是樁冤案?說不定他就是個不良少年。”
“絕不可能!那小子再傻,也不會傻到想要□自己的未婚妻。”
“你就那麼相信他?”
“我信他!”回答得毫不猶豫。
連螞蟻都不捨得跪死的人,怎麼可能做傷害別人的事。
“那你準備從何處著手?”
“這個——其實我還沒想好。但有一點可以肯定,那鬼並不喜歡有人靠近這宅子。”
馬車微微動了一下,禽獸半個腦袋探進車窗內:“莫非這宅子裡有什麼見不得人的東西?”
我摸著下巴想了想:“這就得問問那隻鬼了。”
……鬼啊的分割線…
又是一個月黑風高之夜。
丁宅還是一如既往的陰森可怖,庭院中的古樹扭曲成怪異的形狀,屋子的石灰牆上爬滿了半死不活的藤蔓植物。
萬籟俱靜中,隱約傳來兩個細微的聲音,好像是蟲鳴,又好像不是,總之詭異無比。
“你他媽的別靠我那麼近!”
“你不是說江湖兒女,不講究那麼多的。”
“……”
“哎喲!姑娘你又打我。”
“噓!有動靜!”
談話間,虛掩著的木門被一隻蒼白的手推開,一個長長的影子輕飄飄地閃了進來。
腳剛著地,就聽見‘嘩啦啦’一聲巨響,從屋簷上方傾盆而下一桶狗血。
那白影被淋了個溼透,跌跌撞撞走了幾步,快到老樹前的時候,腳下又被什麼東西一絆,‘撲通’一下摔了個四腳朝天。地上立刻響起無數‘啪噠啪噠’的細瑣聲,接著便是陣陣的慘叫。
“MOVE!NOW!”角落裡的某人一聲令下,只見一個紅影飛速竄出,將地上那渾身是老鼠夾的人一通五花大綁。
直到此時,一個矮小的身影才大搖大擺地走了出來。雙手叉腰,好不得意。
“女俠饒命,女俠饒命啊!”白衣人跪在地上,不斷求饒。
小矮子一聽‘女俠’兩字,頓時來了勁頭:“快招!為何成天裝神弄鬼的?”
“是劉村長要小的這麼幹的,小的也是被逼無奈啊!”
小矮子與一旁的紅影交換了個眼神,似是早就料到這樣的答案。
“那我再問你,劉村長這麼做有何目的?”
“小的不知,小的不知啊。”
兩人又交換了個眼神,彼此心照不宣——看來得下點狠料才能撬開他的口。
紅影伸出手指凌空一彈,黑暗裡立刻舞動起一團熊熊火焰。
“我的這位屬下江湖人稱赤煉老君,專門燒那些說謊之人的舌根子,你若不想下半輩子作啞巴,還是說實話的好。”
說到‘赤煉老君’四字時,紅影的手指頓在半空中顫抖了幾下。
“女俠,老君,小的真的什麼都不知道啊!”白衣人喊得更加悽慘。
小矮子轉身嘆了口氣:“唉,老君,這廝的舌頭就交給你了,記得這次我可要七分熟的,別像上次一個那樣給烤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