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冥之中彷彿是天意,這些徐子傑最為擔憂的花格子頭巾恐怖分子們就這樣成功避開了他的重重耳目,堂而皇之地進入了港城。這也怪不了任何人,雖然港城的警方和地下社團這段時間都按照徐子傑的指令嚴密關注透過非正常渠道成批次進入港城的中東面孔,但港城是一個國際化的商業城市和航運中心,每天從世界各地進入港城的商務人士如過江之鯽,熙熙攘攘。現在全世界的主流國家還沒有簽訂聯合反恐協議,更沒有建立國際恐怖分子的大資料庫,所以這些化整為零以合法理由入關的花格子頭巾們根本就沒有引起任何方面的注意。徐子傑自己都感覺非常怪異,他離開倫敦這麼長時間了,那些花格子頭巾們竟然無聲無息,沒有絲毫的反應,這完全不符合那幫人的做事風格啊。在他的記憶中,那些極端主義分子從來都是睚眥必報,報仇不過夜的。
時間很快就來到了四月二十九號的深夜,忙碌了一天的人們絕大多數都已經沉沉入睡,整個港城一片靜謐。然而和往日不同的是,散佈在新界,九龍工業區的十幾個激進分子的窩點周圍突然出現了大量的武裝人員,形成了三層包圍圈,悄無聲息地把這些窩點所在的區域圍了個水洩不通。包圍圈的最裡面一層都是徐氏安保公司的行動隊精銳,他們全副武裝,每個人都身穿防彈背心,手上的槍支無論長短清一色都加裝了消音器。包圍圈的第二層是徐氏安保公司的普通隊員,同樣也都裝備精良。最外圍的是輔警隊伍,他們在周圍的路口都設定了路障,攔截檢查所有路過的車輛和行人。
隨著手錶的指標指向了四月三十日凌晨一點,港城的夜空中突然炸開了三顆禮花彈,綻放出絢麗的色彩。空中的禮花彈餘燼未熄,地面上的行動隊員們已經對十幾個激進分子的窩點展開了迅猛的突擊。他們如水銀瀉地一般,沿著早就規劃好的路徑,從各個方向發起了進攻,頓時沉悶的槍支射擊聲和激進分子們驚恐的慘叫聲在黑暗中響成了一片。行動隊員們三人一組,配合默契,第一輪射擊就幹掉了窩點外圍的持槍守衛,緊接著就對窩點內部的每個樓層,每個房間開始了逐一清除。窩點裡面的激進分子們絕大多數都是烏合之眾,這個時間睡得正香,被驚醒後很多人都是懵的,面對突如其來的進攻基本上都驚慌失措,沒有反擊之力。有極少數受過軍事訓練的精英激進分子雖然倉促之間拿起武器實施了抵抗,但面對訓練有素,火力強大的行動隊員們,也只是翻起了幾朵小小的浪花,很快就被蕩平了。因為徐子傑下的命令是“寧殺錯,不放過”,所以行動隊員們根本就沒有槍下留人的想法,只管一路平推過去,他們的身後屍體枕籍,沒留下一個活口。
徐子傑站在九龍城寨裡面的一棟房頂上,靜靜地注視著前方一座被煙火籠罩的獨立四層樓房。一個五十出頭,身材瘦小的半截子老頭半躬著腰,滿臉媚笑地陪在他身邊,他們兩人身後站著徐二等幾十名暗衛。這位半截子老頭就是九龍城寨的城主,大名鼎鼎的“鼎爺”。九龍城寨因為其特殊的地理位置和歷史原因,長久以來形成了一個完全獨立的社會體系。城寨裡面彙集了大量形形色色的犯罪分子,如果沒有得到土皇帝“鼎爺”的允許,警察都不敢進去抓人,完全就是港城的一片法外之地,所以繆先生他們自然而然就把激進分子的總指揮部設在了這裡。
前幾天徐壹出面找到了“鼎爺”,向他通報了將要實施的清剿行動,要求他屆時開放城寨的大門,允許“徐氏安保”的大量武裝人員進入。“鼎爺”對於徐壹提出的要求滿口答應,沒有絲毫的猶豫,而且提出來希望能親自見徐子傑一面,當面表達自己對徐氏家族的敬意。徐子傑本來今天就要到這邊來親自督陣,於是就有了現在這一幕。
激進分子的總部樓裡面聚集了兩百多人,其中大部分都是從本土過來的骨幹精英,基本上都受過嚴格的軍事訓練,有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