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依蘭將在他面前完全開放自己,只有透過全身心的交流,祝童才能讀取到竹道士留下的那絲仙機,以及柳依蘭追隨竹道士登入另外一個世界的瞬間的經歷。雙修的成果不會只屬於祝童,那是竹道士留給八品蘭花,留給二品道宗的寶貴經驗,稍有偏差就可能誤人無數。
祝童怕自己沒有扛起那副重擔的能力。
“獅子座流星雨,已經過去了。”柳依蘭又道;“鷹佛只差半步了。”
“半步?”祝童回過神來,問道;“大姐,半步的意思是?”
“鷹佛的天遁術可說已經無限接近邁出最後一步的境界,剛才,我隨著他遁出的瞬間,有似曾相識的感覺。所以;”柳依蘭握住祝童的手道;“我希望能與你雙修,如若不然,你即使邁入傳說中的蓬麻仙境也不是他的對手。還有個原因是,儘管我一直也強迫自己回憶,可沒有任何效果。想來,最重要的原因在於,那些記憶不屬於這個世界。童,只有在你面前,我才能放開自己;也只有你能進入我的世界。索翁達想與我雙修,只怕即使我答應了,他也得不到什麼。我害怕被強迫,更怕被剝奪;我只相信你,我想知道,竹君在那裡到底留下了什麼?還記得那個夜晚嗎?黃浦江畔,夜靜人稀……莫非,你對大姐不感興趣了?”
柳依蘭最後的幾句,已然帶有調笑的意味了。
祝童有點臉紅了,那個夜晚,他曾把柳依蘭當成一位外出尋找刺激的少婦。在黃浦江畔,他曾強行擁吻過柳依蘭。
只是,與柳依蘭雙修,祝童需要克服很多東西;生理上,當然沒什麼問題。
“藍先生到西京了。”祝童正自尷尬時刻,秦銅山上來了。
祝童鬆了口氣,問道:“他自己?”
“藍右江也來了,藍先生說,他一定會給江湖道一個交代。他讓我徵求你的意見,是在西京等,還是來這裡?”秦銅山鄭重地說。
祝童想了想,道:“告訴藍先生,不必奔波了。如果一切順利的話,明天中午我們到西京拜會藍先生。”
“你有多少把握?”柳依蘭問。
所謂的把握,當然是指明天上去天輪寺的事。
祝童嘴角浮起笑紋,說:“鷹佛現身之前,我只有五成的把握;現在是七成。”
“你認為鷹佛明天不會替天輪寺出頭?”這次問話的是秦銅山。
“鷹佛肯定不會出現。他受了傷,可算是敗了。索翁達活佛踏足中原,就是為了求得一敗。成為鷹佛後,他經歷多次冒險,一直未曾如願,鷹佛,已經很久沒有品嚐過失敗的滋味了。本來我還不能肯定,剛才有人已經告訴我了,鷹佛是布天寺的鷹佛,不是天輪寺的鷹佛,明天肯定不會出面。”
這些話,秦銅山理解起來有點難度,柳依蘭也不以為然。
索翁達雖然受傷了,還把尹石風的細劍帶走了,但那些都沒傷到他的根本。再次出現,他一定會更難對付。
秦銅山與柳依蘭都是此次行動的關鍵性人物,祝童為了讓他們安心,把剛才牛少校打來電話的內容,以及自己的判斷轉述一遍,最後道:“如果索翁達與天輪寺有聯絡的話,一定不會同意他們做這樣的蠢事。他既然今天晚上之前沒有去,今後就再也不會去了。在鷹佛看來,天輪寺已經沒有任何價值了。要說他還有什麼放不下……就只樓下的女活佛曲桑卓姆了。危險還是有的,如今,我們等於在明處,對手已然知道我們大致的情況,而我們隊天輪寺與布天寺的情況並不清楚。也許,我需要先與廖博士談談。”
兩個小時過去了,沙漠營地內的篝火已經變成灰燼,熱烈的討論卻絲毫沒有停止的跡象。
索翁達的突然出現,本有立威的意思,最後落了個狼狽不堪、不得不天遁逃離的結果。
索翁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