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鑫第一時間告訴了秦然得知的結果。
“近期我們的目標交友廣泛,可能是搭上了更高層的關係網。據說此次針對我們的行動,就是他親自佈置,還誇口讓這些一條繩上的官員不用擔心後果。”
“踩了毒蛇,毒性強的總會反過來咬上你一口。打草驚蛇,不打草怎麼知道蛇藏在哪裡呢?我們也打一打草,看他們跳不跳出來。按預定的計劃實施吧。”
秦然對此也早有心理準備,當初一直暗中佈置就是為了今天。
工地停工,每天損失的數目不少,但如果要和政府部門剛正面的話,可不是明智的選擇。政府和政府官員是兩個概念。秦然需要對付的是懷有他意的某些政府官員。如果為此大肆宣揚或者上法庭打官司,不知內情的其他地方政府官員會以為江南地產很難搞,是一個刺頭公司,那對今後的異地擴張沒有好處。江南地產還要在國內生存。所以公然和政府部門鬧翻沒有獲勝可能僅是意氣洩憤而已。
雖然知道有人要搞江南地產。但秦然也不能去找黃偉國或者李治國幫忙。一是因為這可能是商業的問題,直接插手容易落人口實。二是秦然和領導們的交情還沒有到這樣的地步。他們犯不著為如此問題出手。三是江浙省的領導肯定是管不到滬東市,何況在滬東市的一畝三分地上,別人不一定會給你面子。就算真的開口,因不屬於現管。很可能領導們委託的滬東官員點頭答應卻只是敷衍,畢竟對手可在滬東市結緣甚廣。
有後臺容易陷入政治鬥爭危險,但沒後臺又容易被人欺負,現在秦然就處於這樣的尷尬地位。如果江南集團實力足夠強大,能夠影響到當地主政官員的施政,那麼就能避免這樣的問題發生。很顯然,現在秦然還沒有這樣的資格。
被打了一拳。肯定要還一拳回去,不然對方肯定會得寸進尺。
之前暗中偷拍的地下賭場影片資料被派上了用場,關鑫派人匿名向公安部還有滬東市公安局舉報猖狂的地下賭場情況。由於沒有直接證據證明許文傑和賭場有關,但秦然還是決定打掉對方地下外圍。舉報還是有成效的。很快警方就掃蕩了那幾個地下賭場。在動手前,許文傑就收到了風,但他還是很“配合”地讓警方完成任務,同時交出了一些馬仔手下頂包。原本日進斗金的場子被關停,許文傑的生意還是受到較大影響。
剛對江南地產動手,自己這邊就遭到暗算,許文傑斷定這很可能是江州佬所為。咬了對方一口,自己也被其回擊撕掉一塊肉,雙方都在不停流血。工地被叫停每天看著錢溜走,賭場被關停同樣錢進不來,兩敗俱傷的選擇。
想不到對方還有如此本事,許文傑有些和對方的操盤人物惺惺相惜。無關喜好,只是覺得遇到可以匹敵對手的一種尊重。但現實不是小說,雙方間握手言和絕無可能,許文傑現在有足夠的資本和自信將對方斬於馬下,畢竟這是在滬東市——自己的主場。
地下經濟這些只能是傷其外圍,就算掃蕩完畢,許文傑依靠自己現在的關係背景很快就能再開新場。但由於攀附上滬東市上層圈子,許文傑眼界大開,他決心趁此機會徹底洗白自己的背景融入上流社會。畢竟,依靠多年的地下經濟,他已經積累了足夠的財富供自己有資本到更高層次長袖善舞。地下經濟再掙錢,但也不能上到檯面,很可能有朝一日被翻底細清算。何況,有了大人物的幫忙,地上經濟掙的反而更多更快,許文傑已經聞到了其中盛宴的美味機會。無論是國企改革、金融改制,還是土地出讓、招投標工程和礦產資源再分配,都是極為吸引人的蛋糕。
前些日子拜託市長弟弟幫忙處理的土地,原以為會要費一般功夫折騰,沒想到土地性質一改變很快有人提出接盤,許文傑在出讓了2000萬利潤情況下還小掙了一筆。這讓他意識到新的遊戲領域,和完全不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