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廟那邊怎麼樣?”君傾曜開口了。
“老傢伙急的滿頭包。”南宮瑾不屑的語氣吐出一句話。
君傾曜微微蹙眉,神廟都是如此,那麼可想而知情況有多麼危急了。
南宮瑾就這樣跟在他們身邊了,在旅店休息一晚後,翌日一早就出發了,結果到了晚上,錯過了投宿的地方,唯有在野外露宿。帳篷搭好了,篝火生了起來,君傾曜正在烤肉,南宮瑾閉著眼睛養神,諸葛明月坐在一邊,抬頭看著天空的一輪彎月。不知是不是她的錯覺,她總覺得那輪彎月的邊緣有些發紅。眨了眨眼,定睛看去,彎月邊緣的紅色又消失了。
“怎麼了?”君傾曜看著有些異常的諸葛明月,開口問道。
“啊,沒什麼。”諸葛明月低下頭,一眼瞟到自己的手腕卻愣住了。手腕那裡,有一個硬幣那麼大小的疤!諸葛明月的心中猛然一震,死死的盯著自己手腕的疤。這個疤她記得很清楚,很清楚。這是她曾經在前世的時候留下的,應該是那具身體留下的,而不是現在所擁有的身體。這個疤痕的由來,她也記得,只是後來又發生了些事,她反而不記得了。
“什麼時候受傷的?”君傾曜已經湊了過來,看著諸葛明月手腕的疤痕,皺眉問道。明月什麼時候受傷留下疤痕的,之前他並沒有見到手腕上有這個疤痕的啊。
諸葛明月微微張嘴,想說話,卻發現發不出一個音節了。眼前漸漸的朦朧起來,君傾曜和南宮瑾的身影漸漸消失。
冷,很冷。
這裡,是哪裡?
諸葛明月愣愣的坐在臺階上,看著前面院子裡奔跑嬉戲的一群孩子,驚愕的睜大了眼。那領頭的孩子,她認識,那孩子,叫陶智,是孤兒院裡面的孩子王。諸葛明月低下頭,看著自己的手,呆了。眼前的手是屬於一個孩童的小手,手腕上還沒有疤痕。
這是怎麼回事?做夢?諸葛明月掐了掐自己,卻發現有痛感。不是做夢?!這怎麼可能?自己不該在這裡,自己應該在,在……在哪裡呢?諸葛明月腦海中一片空白,覺得似乎忘記了很重要的事。但是到底是什麼事呢?
“喂,過來。”一個稚嫩卻帶著一抹高傲的聲音響起。
諸葛明月抬頭,就看到那叫陶智的孩子正高昂著頭俯視她。是的,俯視。眼前的陶智,已經有八歲,而諸葛明月現在,只有五歲。陶智身後的一群孩子都站在那裡,看著坐在一邊不合群的諸葛明月。諸葛明月還有些發愣,眼前的情況她總覺得不對勁。但是又說不上來那裡不對勁。
陶智見諸葛明月不說話,惱怒的上前推了一下諸葛明月。結果,諸葛明月就咕嚕咕嚕的從臺階滾下去了!陶智傻了,諸葛明月更傻了!因為她發現自己沒有一絲的抵抗力,身體在這個時候孱弱的讓人……不,不對。諸葛明月迷糊了,她此刻的身體真的孱弱的和五歲的孩子一樣。可是,她不該是現在這樣啊!手腕的痛楚喚回了她的意識,她低頭一看,就看到手腕正在流血,剛才滾下來的時候,手腕撞在了一塊尖利的石頭上。
痛楚很清晰,非常清晰。諸葛明月愣愣的看著自己正在流血的傷口,再抬頭看向站在上面驚慌失措的陶智。
“我,我不是有意的!”陶智大聲吼著。
諸葛明月看著陶智那好看的臉蛋,心中卻笑起來。其實,這個孩子是個漂亮的正太呢。自從她來到孤兒院,這個陶智總是欺負她。扯她的頭髮,動不動就拍她兩下,或者搶她的玩具。現在想來,那是男孩子表達自己的一種喜歡方式罷了。只是那時候的她不理解,所以非常討厭這個叫陶智的孩子。
諸葛明月看著自己手腕上的血不停的流著,眸色一黯。這件事,其實差點要了她的命。那些孩子因為害怕,跑回去了,陶智回去找孤兒院的大人,耽誤了時間。又下起了暴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