惑了,不然不等葉孤鴻動手,他自己都快把五峰宗方圓千里之類的奇花丹草拔光了。
清早走出房門,諸葛明月一眼就看見佇立峰前的葉知書,他竟然就這樣站了整整一夜。
山風拂面,那原本還算俊朗的臉上透著一青灰,說不出的陰鬱。他的目光也明顯有了不同,沒有了以往的深沉,而多了幾分堅定,甚至偶爾流露出幾分病態的狂熱。
也不知道他站在這裡一晚上都想了些什麼,看到這樣的目光,連諸葛明月都暗暗心驚。看來葉孤鴻說得沒錯,他的確太過偏執,如果早年就讓他得知真相,也許早就完全變成了另一個人。
“大師兄,你在這裡幹什麼?”葉奇也走出房門,看見葉知書驚呼了一聲。
“葉奇,我要下山了。”葉知書回過身來,目光中突然多了些愧疚,也多了些柔和。看來,這一夜的冷風並沒有讓他失去理智。
“下山,你下山幹什麼?”葉奇奇怪的問道。
“我在洗劍峰這麼多年,也該出去歷練了。”葉知書淡淡的說道。
“可是你的傷都還沒好。”葉奇擔憂的看著葉知書。
“沒什麼,一點小傷,不礙事。”見到葉奇那關切的目光,腦海中不禁回想起過去的點點滴滴,葉知書眼中愧意更濃。
“那,不跟師父說一聲嗎?”葉奇還是不太放心。
“我已經跟師父說過了,葉奇,我走了。”葉知書扭過頭,朝山下走去。
“那問劍華會呢?大師兄,你不參加問劍華會了嗎?”葉奇追了兩步,不捨的問道。
“不了。”葉知書搖了搖頭,眼中驀的燃燒起一股火焰。問劍華會算什麼,五峰宗又算什麼,總有一天,我葉知書會成為聖雲天境的絕世強者,從此以後,絕沒有人可以再羞辱到我。
葉知書沒有看諸葛明月一眼,徑直沿著石徑往下走去,走出很遠,才停下身,朝著洗劍峰重重的磕了一個頭,而後,再也沒有回過頭。
看著葉知書遠遠消失的身影,眼前似乎還閃現著他眼中近乎病態的火焰,諸葛明月暗暗心悸,葉孤鴻那番話起到了作用,葉知書該是想通了,但卻從一個極端走向了另一個極端。
遠處的山峰上,望著遠去的葉知書,葉孤寒嘆了口氣,到最後,他還是走上了另一條道路,也許,這就是他的命運吧。
一連幾天,葉奇都悶悶不樂,總是望著遠處發呆,諸葛明月擔心他憂鬱成疾,沒事時就陪著他,講講笑話,看他鬱悶的臉上漸漸又恢復了笑意,才放下心來。
距離問劍華會的時間越來越近,五峰宗也熱鬧了起來,所有在外遊歷的的弟子都先後返回,洗劍峰的兩名外門弟子也回到峰上。按照宗門規矩,外門弟子平時是不能輕易回峰的,只有遇上這種盛典,才能在洗劍峰上長時間逗留,接受峰主的指點。
兩人自然不肯錯過這難得的機會,回到洗劍峰都沒來得及多跟諸葛明月幾人多寒喧幾句,就纏著葉孤鴻指點迷津,整天又是恭敬的跟在葉孤鴻身後寸步不離,連睡個覺上個茅房都有人亦步亦趨的守在門外,將葉孤鴻折騰得苦不堪言。
每次看到葉孤鴻揹著小手,一臉苦悶的擺著師尊架子,身後跟著兩個牛皮糖,一副你走到天涯外角我們都絕不放手的架勢,諸葛明月就忍不住暗暗偷笑。這個不負責任的師父總算是遇到剋星了,也不知道這麼多天沒機會溜出去燒烤,他該饞成什麼樣子?
“師父,弟子明明覺得已經煉成了五道元氣,可是為什麼經脈依然不能順暢呢?”一大清早,一名大腹便便的青年就跟在葉孤鴻的身後,全身肥肉亂顫喘著精氣,愁眉苦臉的問道。
這人叫元宗慶,家族世代經商,五峰宗的不少產業都交由元家代為打理,為了拉籠元家,特地將元宗慶收為外門弟子。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