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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部分

嗎?還是學習太累了?”這樣的話他問過好多遍,普華給的答覆常是悶悶的不出聲,偶爾答了,也是心不在焉得說上一句“沒有哦……你多心了……”

但其實事情並不像她描述的那麼簡單,不光是他,就連他身旁的朋友都觀察到些許異常。一方面,是人前她的冷清和內向,另一方面,是他漸漸加重的懷疑與不滿。

就在這樣敏感不穩定的時期,與初衷事與願違,他們並沒能保守很久秘密,儘管處處小心迴避,還是一早被家裡發現。而最先發現他們在一起的。竟然是普華繼父的兒子。

在大街上與那個只有幾面之緣的“哥哥”撞到,普華第一個反應是甩開永道的手背到身後,像個做錯事的孩子逃進路邊的便利店。永道不明所以的站在原地,見對街只有一群大學生簇擁而過,並未見任何異常。可再到店裡找普華,她躲在角落的書報架拿了本雜誌心煩意亂的翻,不時向街上大量。

“見著誰了?”他過去拿走她手裡的書,握住她發涼的手。

“媽媽那邊的那個兒子。”她說著彆扭的抽出手,又被他握回去。

“沒怎麼……”她言不由衷地答著話,最終還是從他手裡抽出了手,再回到街上,也沒注意保持了距離。

三天之後,禁不住媽媽爸爸輪番的追問,普華最終交代了永道的事情。

站在自家客廳中央,她等著父母發落,他們卻交換了一個別有深意的目光,由爸爸開口邀永道週末到家裡面談。

當他正襟危坐與葉爸爸一招一式的對弈,變現出超越年齡的成熟與穩健,又氣定神閒地回答了葉媽媽所有事無鉅細的差問候,施永道以一種意想不到的神奇速度順利被葉家全然接納,不出半月,就連普華姥爺也記起了這個當年揹著電腦三番五次登門拜訪的小夥子,親自沏了好茶招待他。

對永道而言,這是不折不扣的一路高奏凱歌,而對普華,卻是一點又有點的失守,潰退到她沒法再退的地方。

如此迅猛的發展勢頭始料未及,她於是很難徹頭徹尾開心,哪怕笑著也有勉強的成分在裡面,對永道,或多或少有了一層隔膜,執拗地固守著心裡的一片角落。

普華並非不知好歹,在經歷了六年艱苦卓絕的拉鋸之後,她念及永道所有的好,但卻終歸忘不了突然離開的紀安永,和裘因那次莫名的出現。

這兩件事好像成了長在身體裡的毒瘤,隱秘的存在,並不會察覺出疼痛,又似乎在一日日膨脹,總有爆發的一天。於是,普華無法避免的消沉,每次見到永道,腦子裡某根敏感的神經會不經意的抽痛,提醒她發生了什麼。但其實,她並不知道發生過什麼,一絲一毫的線索也沒有。

紀安永走後,除了他留下的一些東西,普華只在年底收到過一封電子賀卡,簡單大方的形式,上面寫著:在加拿大安好,祝新年快樂,萬事順遂。

就這樣簡單的十幾個字,她反反覆覆思索著如何回覆,最後也只能聊表心意,以同樣的形式發了一封賀卡給他。

娟娟在幾年前就說過,他們並不適合,如今看來連做朋友都很困難。

普華也設想過和紀安永在一起會是什麼樣子,但畢竟那是毫無邊際的現象,她只能把這封電子郵件當做老同學間的普通問候,在連主動再給他發郵件的勇氣都沒有。

與永道交往三個月,普華以女朋友的身份見了他的哥哥,參加了數次他的同宿和朋友聚會,也他租了他外宿的小公寓,除了沒見過他的父母,她已名副其實成了他的女友。

那年的元旦,他們在他的公寓裡,永道堂而皇之的堵在門口,問她:“今晚不走行嗎?”問過好多次,問到她無言以對,像實驗室裡的小老鼠四處碰壁逃竄,而他依然能氣定神閒保持著風度,耐心等待著答覆。

原本的遊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