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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覺得低於30我不能接受。”麥麥說。
“什麼叫30?你的30也許是別人的80。每個人的標準不一樣!”娟娟一貫最愛抬槓。
“那麼100分是很相愛0分是完全沒感覺吧!”唐唐說。
“那可不一定,我覺得沒有滿分的感情,倒是有負分,一方不付出只支取,另一方不斷支出,最後就嚴重透支了……”娟娟又來了。
“你這是銀行啊……”普華聽到也笑了。
那的確是篇引人思考的文章,作為專欄的開篇很合適,主編看後一次性透過了,普華正在著手翻譯。逐字推敲著林果果的觀點,她想對那個幸福值的概念有進一步的瞭解,可惜林果果在出版社消失了,只能試著透過網路聯絡她。林果果的QQ簽名叫“幸福底線”,長時間都是灰色不上線狀態,有時等上一天那個圖示也不會變亮。普華空過概念的部分,想繼續向下梳理,卻因為那個缺失,很難進行下去。
對於一個流浪的寫手,消失也許是常態,就像四處漂泊的永博會突然消失,也會突然出現。
拔絲水果還沒有出鍋,普華的手機便在茶几上嗡嗡的跳起來,閒聊的三個女人停下來,唐唐把手機拿到廚房給普華聽。電話裡傳來永博的聲音,細聽,似乎還有火車經過鐵軌介面的撞擊聲。
“幹嗎呢你們?”他粗著嗓子喊了一句。
普華關小了火,把唐唐推出去關上了廚房門,“我在……做拔絲水果……”
“永道呢?讓他接電話,他手機怎麼關機了!”
“他……有點事……你在哪?”普華壓低聲音。
“火車上,晚上到,想叫你們出來吃飯。”
“他不在……出去了……”
“這樣啊……那算了……下次再說,告訴永道打給我,先掛了!”
“好……”
放下電話,糖有些凝住了,再沾到水果上娟娟三個都說不黏,反而很咯牙,普華心不在焉的跟她們算塔羅,又玩了一盤大富豪,本來說好一起吃晚飯,她臨時改變主意。
送走大家,娟娟又折了回來,“怎麼了?剛才誰的電話?”
“是永博……他回來了……”普華摸著空空的手指,沒有戒指可以轉。
“所以呢?”
“下週……是永道媽媽的生日。”普華嘆氣,不知該怎麼辦。
“他媽媽的生日跟你有什麼關係!她又不是你婆婆了!讓施永道跟裘因去!”娟娟又變得尖銳起來,讓普華難堪地答不上話來,“你別告訴我你想去啊!不許去!管他什麼大哥二哥,他媽媽還是爸爸的生日,你一概都別去,下週陪我去做瑜伽,美容,或者我們去海英那……”
“娟……”普華打斷了娟娟的話,“我想……”
“葉普華!你要是敢去我跟你絕交!那些話都白勸你了是不是!你傻呀!”娟娟恨得直跺腳,拉起普華往樓上走。
“我不是那意思……我只是……”普華想解釋又說不清。
回到屋裡,娟娟拿過普華的手機,翻到施永道的名字推到她面前。
“現在打給他,告訴他你不去!讓他以後別再纏你!”
“我……”普華揹著手不肯接,娟娟竟然真的作勢要按撥號鍵,她搶步上來拿,陰差陽錯碰到了綠色的鍵,電話撥了出去。
螢幕閃著一串數字,變成了永道的名字,娟娟一慌,失手把手機掉在地上,普華夠到掛機鍵電話已經接通了,她們幾乎同時聽到另一端有女人“喂”了一聲,然後即戛然而止,被一片空白取代。
普華臉色褪得極白,手在發抖,撿起手機直接開啟後蓋拔了電池,再把電話卡取出來,娟娟一言不發的看她完成了一切,與她面面相覷,一時也忘了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