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並未有什麼護衛,不過公子你找人總得報個名姓吧?”
那美人傾著頭略想的了下道:“她在我那兒時叫的是商暮,不過本名麼似乎叫祁暮,也許又叫辛暮。嗯,以前怎麼沒發現她有這許多名字呢?”李季在聽到他提商暮時便已轉頭緊盯著他,只看得從他豔紅的唇裡又吐出“祁暮”“辛暮”兩個名字,不由地起了警惕之意,出言道:“我們莊裡並沒有這人,冒昧地問一聲,不知公子找她做甚?”
美人的眼中閃過一絲玩味,拉長了語調道:“噢,莊裡沒有啊?那你們是知道她在別處了。卻不知是在哪裡呢?”
鬱磊想說什麼,但看看兩人的神態,想想祁暮目前的處境,又閉上了嘴。他臉上的細微變化卻是落入了談子音的眼中,他朝鬱磊走了一步道:“那麼這位公子知道她在何處麼?”鬱磊答道:“我不認識商暮啊辛暮的。”他只認識祁暮。談子音也不計較只微微一笑,又說道:“好吧,你們不認識,不過我們趕了很長時間的路了,恰逢貴莊喜事,不知是否能討杯酒喝呢?”
李季心覺不妥,但北狄人一向豪爽,辦喜事請過路人同慶是很尋常的事,如果拒絕,更讓人生疑,便朝彭管家點了一下頭。美人笑著致謝,施施然向莊內走去。李季在後面問道:“那麼,公子是否可告知姓名呢?”美人回頭笑道:“嗯,未自報家門倒是我的不是,我是談子音。”晶玉公子談子音,江湖上的人怎麼會沒聽過這名頭,鬱磊李季震驚之餘,趕緊讓彭管家安排好席位。不過李季有些躊躇,不知是否跟他明說新娘即是祁暮。
這邊剛安頓好,路口已響起清脆的鞭炮聲,迎親的隊伍已經回來了。
莊裡的人都湧了出去,既忙亂又熱鬧。談子音也起身,站在了人群后面。不一會兒,祁峰滿臉笑容地騎著嘯風出現在莊前,後面是八人抬的喜轎。在劇烈的鞭炮聲中,祁峰下了馬,踢轎門,掀轎簾,親自扶出了新娘子。談子音對鐵離說:“這吉服倒是與眾不同啊,繡工如此精良,少見少見,不知是哪家的小姐,應該也是個富貴的人家吧。”他倒是真是抱著看熱鬧的心態。李季和鬱磊心中卻是提著心的,只怕他與叢顥崐有關,會突然出來攪局,但看他的樣子,明顯不知新娘新郎是何人,便又放下了一顆心。
但拜高堂時,談子音看到他們拜的卻是兩個靈牌,不由好奇地看了一下,竟是懷義王和懷義王妃的牌位。他一下子便明白,新郎是懷義王三子祁峰,祁峰既在此,怎麼沒看到祁暮?就算她回了辛家,祁峰的婚禮必定也會出現的,但這堂中確實沒有她的身影。談子音忽然一拍腦袋,低聲對鐵離道:“你看看新娘的身形,是否熟悉?”鐵離看了一會兒道:“眼熟,但想不起來是誰。”談子音笑道:“笨,我猜一定是小商商。”
他心裡篤定了,倒仔細打量起祁峰來。是個硬線條的男人,膚色略黑,也不能說是不英俊,只不過此時笑得有些傻,頰邊一個笑渦讓他看上去有些可愛,沖淡原本應該有些冷峻的氣質。他對鐵離道:“小暮嫁給了這個人,唔,看起來也算不錯,不過比我,或是晴玉公子還是差一些的吧?”鐵離無語,心道,祁護衛嫁給誰,有公子你什麼事?什麼都是扯上自己麼?最近他是越來越自戀了啊。
談子音卻是不管他肚子裡在轉什麼的,又道:“不過也有些想不到。晴玉公子也有走眼,得不到的時候啊。”一想到叢顥崐會有失落,他就想笑。但一轉眼忽又想到,出來無事閒逛尋到此處之前,他好象是聽說,叢太后指婚,將辛家小姐許給了叢顥崐的。辛家小姐,不就是小暮麼?又看了一下祁峰,暗道,這男人膽兒也大,還真的就從晴玉公子手中搶了人了。
堂上兩人交拜完畢,管家上前對祁峰說了幾句話,祁峰的眼睛在賓客間巡視了一回,看到了坐在那裡的主僕倆,他衝他們微微一笑,轉頭在新娘耳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