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現在,當她再一次說河蚌是叔叔的時候,黃柔不得不重視起來。「你確定?」
「確定,這就是叔叔。」她又小心翼翼的把河蚌摟進懷裡,總覺著懷裡不安全,又想放衣服兜裡去,把小兜兜的口口給黏起來。
可她估計失誤,兜兜太小了,河蚌根本塞不下,她只好掀開衣服,把河蚌放肚子上,再把衣服下擺塞褲子裡,用自己的體溫捂它。
她相信,叔叔現在張不開「嘴」是因為他太冷太渴了,她的小地精靈力可以幫助他……嗯,就像幾年前一樣。
黃柔嚥了口口水,「你用靈力感受到的嗎?」
「對噠,它就是叔叔,媽媽你別擔心,我們回家給它洗澡就好啦,它就會變成叔叔啦。」小丫頭一本正經的樣子,不像撒謊。
可黃柔還是覺著……哪裡怪怪的。
會不會小丫頭搞錯了,而她們因此錯過救真正的顧學章的機會?
小地精不讓她多想,拉著她的手,「走叭媽媽。」
走了兩步,她又回頭安排:「媽媽不要告訴其他人喲,我們悄悄把叔叔帶回去,因為他不想讓人知道。」到底是知道他的身份?還是知道他還活著?她也說不清楚,她的八級靈力能知道這麼多已經非常厲害啦!
黃柔覺著,既然找不到人,那就聽小地精的吧,死馬當活馬醫,說不能真能……想到這個可能性,她的心好像又回暖了。
遂抹抹眼淚,整理了儀容,慢慢的走出去,正好,小警察琢磨半天,居然也找到顧三的腳踏車了。
準確來說,是腳踏車所在。
他順著痕跡,發現腳踏車的輪胎印子忽然消失在玉米地裡,而那裡的玉米葉子有被龐然大物碾壓滑過的痕跡,應該是被人扛著走過去……他順著痕跡,很快找到一條小河,不出意外的話,腳踏車,或者連人帶車都在河裡。
「你們先回去吧,幫我把所裡兄弟叫來,我在這兒守著。」一面是保護現場,一面也是保護她們「孤兒寡母」的,萬一……那畫面還是別讓她們看見的好。
其他人一聽,哪有不明白的?小琴直接「哇」一聲哭出來,陳靜的眼淚也「唰」的下來了,哽咽著勸好友趕緊回家,「明天再來。」
要真是那樣,明天也不用來這裡了。
上天待阿柔真是不公平,好容易日子有盼頭了,又來這麼一出……快速平復悲傷的辦法,就是有更大的的悲傷覆蓋,跟好友的不幸比起來,她覺著,徐志剛的離開好像也沒那麼難過了。
他要走就走吧,這樣沒主見什麼都聽爹媽的男人,不要也罷!什麼相親,什麼幹部家女兒,就讓他去吧!
她覺著,分手總比喪偶好,不是嗎?
黃柔和麼妹在眾人的勸說下,離開玉米地,跟著大部隊回到供銷社,其他兩路人馬也回來了。三方資訊一通,大部分人都哭了,想到顧主任的好,想到整個供銷社的命運,或許有的人是喜極而泣吧?
黃柔諷刺的想。
老書記用手帕擦了擦眼睛,平靜下呼吸,才道:「顧學章同志是我們一位好同志,是人民的……咳咳……」用情太深,他直接咳起來。
邱主任扶著他,給遞了一杯茶水,「咱們都是老同志了,老胳膊老腿的經不住折騰,書記可得保重自個兒,要是連你也倒下了,我們縣社可就……」
黃柔聽得咬牙切齒,好一個「老同志」!
張出納觀察了一番大家的神色,從人群裡走出來,「這是王家成的家屬交給我們的遺書,家屬要求咱們單位一定要為老王討回公道,將顧學章繩之以法……可……」
他頓了頓,似乎是非常為黃柔和麼妹考慮,當著家屬的面,他也非常剋制自己的憤恨之情,「既然顧學章也……為了給他的家屬留點體面,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