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父上前來拿起其中的一個玩意。
是個撥浪鼓。
金做的。
「悠悠快看這個你喜不喜歡?前些日子你讓為父幫你尋多一些撥浪鼓,為父便找了好多有名的工匠專門給你製作,這是金的,還有鑲鑽的,還有雕花的,悠悠喜歡哪個?」謝父把撥浪鼓塞到謝悠手裡,「都是你的,想玩哪個都行,都帶回王府罷!。」
語畢,謝父站在原地笑眯眯地看著謝悠,像個在等誇獎的孩子。
謝悠察覺到容綏那邊投來炙熱的眼神,當場被抓包,知道他在想什麼,忽略他的視線,對謝父道,「多謝爹爹,悠悠都喜歡!爹爹有心了。」
「不必客氣!日後若還有想要的,跟為父講,為父幫你尋。」
「好。」
謝悠和容綏待到臨近傍晚時才打道回府,送別時謝父站在門口仍舊笑得豁然,等謝悠一上馬車,他才慌亂地轉過身去,抬手抹去眼角的淚。
馬車裡,謝悠老實地縮在容綏懷裡,這似乎成為了兩人坐馬車的規矩,次次都要坐在他懷裡。
「不是說不喜歡那些小玩意?還是兒時留下的?」
頭頂傳來容綏的聲音。
該來的還是來了,謝悠道,「誰還沒有個小愛好……」
「在屋裡時,你可不是這麼說的。」
謝悠回頭看了他一眼,「夫君莫要揪著此事不放了。」
他笑了幾聲,她感受到他胸膛因發笑而震動。
斜陽西落,夜降臨。
接下來幾日,謝悠除了晚上,就再也沒見到容綏人影,聽下人說他成親前便是這麼不著家的,他不必上朝,是與他的好友在外玩樂,又恢復了張揚紈絝的性子。
謝悠險些誤以為他真的因成婚而變得穩重,實際上並沒有。
死性難改。
夏日裡炎熱得很,謝悠嫌熱不想出門,便整日待在屋裡還涼快些,待夜間容綏歸來,有時一身酒氣,有時一身脂粉味兒,她便不許他碰。
理由:聞多了犯噁心,會發病。
容綏就不敢再碰她。
直到後來,他外出回來不帶味兒,才允他親親抱抱。
這日正午,謝悠正坐在搖椅上乘涼午休,一襲雪白衣裳,枕著軟枕頭閉眼養身,小芸在旁邊給她扇涼。
容綏進門看到的便是這一幕,彷彿時間都慢了下來,因著動響太大,吵得謝悠睜眼醒來,輕軟的聲音帶著睡醒後的沙啞,「夫君?」
他見狀心下一軟,走到她身旁。
小芸識相,屈身行禮後便退出去,還帶上了門。
回府來便看見嬌妻軟綿綿地躺在搖椅上午休,不自覺心跳加快,似乎不論他出去多久,何時歸來,都會有個人在家中等他。
異樣的感覺在他心上翻湧。
[男配好感+4]
[目前好感度為21]
謝悠瞬間不困了,直起身坐起,想問他怎麼回來了。
徒然,他將她整個人抱起,換他躺在搖椅上,白衣衣擺與他的玄衣交纏在一起,她疊在他身上。
謝悠:「?」
「本王也困了。」
「床在那頭。」
「就在這兒睡。」
謝悠懶得再說話,趴在他胸膛上,隨便他,反正要被壓得胸悶的人不是她。
她體重輕,在容綏看來算不上重。
謝悠閉眼,要繼續補覺,睡之前聽見他的聲音,「晚上你隨本王去清湖。」
她迷迷糊糊應了一聲。
傍晚用過晚膳,喝了藥後,容綏帶著謝悠去了城內最大的清湖,於京城最中心處,周邊來往行人眾多,湖中央和湖岸漂泊著幾艘畫舫。